床榻上的玄武听到这话，瞳孔皱的收缩、再收缩。

烨儿最讨厌的便是背弃承诺的人，最讨厌背弃承诺的人。

果然，烨儿你还在恨朕。

看着玄烨那样冷漠冰霜的眸子，玄武的脸色苍白如纸。

嘴里似喃喃念道：“烨儿，你还在恨朕对不对。”

“恨，我怎会恨父皇呢？”

玄烨恢复一脸轻笑的样子，只是那笑却那么幽深看不见底。

玄武抬头看向玄烨，又是这样的笑容，那样的深不见底的笑容，那样没有温度的笑容。

烨儿，是不是只有你身旁的人儿才可以让你有了真正的笑容呢？如果是这样，烨儿，朕又该不该让你阻止你呢？

“既然烨儿和妍儿都不同意这门婚事，那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朕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半响，玄武才抚了抚额头挥挥手说道，低垂的头看不清所想。

“陛下……”

风雪委屈地看着玄武，心里却愤恨无比，自己那么努力才劝服玄武赐婚，还不惜在辰雪妍嫁到龙国的时候诋毁辰雪妍的名声，自己做了那么多，凭什么，凭什么辰雪妍就可以嫁给烨哥哥为妻，辰雪妍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而且还是一个被人休弃的贱妇，她有什么资格成为烨哥哥的妻子，她不配。

“好了，雪儿，烨儿既然已经承诺妍儿不再另娶他人，朕也没有办法。

朕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玄武挥了挥手虚弱说道，烨儿决定的事又有谁可以改变呢？

“那……雪儿先行告退了。”

风雪收敛起自己故作伤心的模样向恭敬玄武说道，就算今日玄武不答应又怎样，总有一天，太子妃的位置会是她的。

“本宫也先行告退了。”

辰雪妍转身看向玄武说道，说罢，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辰雪妍已经转身离开，玄烨也转身对着玄武也说道：“妍儿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儿臣也告退了。”

看着玄烨正准备离开的身影，玄武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烨儿，是不是你母妃一直都在恨我，是不是呢？”

话说得很淡，就好似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玄烨转身离开的那瞬间，身体似是顿了顿。

也对着行宫外喃喃说道：“父皇应该知道，母妃是因何而死。”

两人的话都似淡淡的，淡得就像没有说过一样，宫内却一片冷意。

床榻上的玄武伸出手，似是想抓住那离开的背影，奈何却什么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