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提不敢把梁水管太严，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可她不知道她的放纵在梁水眼里是放弃‐‐她不管他了，懒得管他了。

梁水仿佛被父母同时抛弃，越来越频繁和那些混混们搅在一起。

康提担心得不行，只好找苏起，让她在学校里盯着点儿：&ldo;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他要是跟人玩玩闹闹就算了，总得发泄是不是？我也不管着他。

但千万不能打群架，这个年纪的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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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表示会盯着梁水的，又问：&ldo;提提阿姨，你真的那么喜欢胡叔叔吗？&rdo;

康提苦涩地笑了一下。

&ldo;比喜欢水砸还喜欢？&rdo;

&ldo;七七，那是不一样的喜欢。

你长大了就会知道。

&rdo;

&ldo;不一样吗？&rdo;苏起不明白，问，&ldo;如果只能选一个，那选谁呢？&rdo;

康提愣了愣，说：&ldo;这不是选择的问题。

&rdo;

&ldo;也对。

如果让我妈妈在我和落落之间选一个，我妈妈肯定也不好选。

我小时候可讨厌我姑妈了，她总问我妈妈，假如离婚了是选落落还是选我。

真讨厌。

还好我妈妈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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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提刚要说什么，苏起又自言自语：&ldo;但是，要是妈妈选落落不选我，我就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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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提怔住。

……

苏起上完舞蹈课，学校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各个班级做值日的学生都回家去了。

画室和琴房还没下课，苏起去操场找梁水。

体育生们在做体能训练，没有梁水的身影。

他又跟他的&ldo;哥们儿&rdo;出去混了。

苏起轻车熟路，先去网吧找一圈。

她挺害怕进网吧的，里头总有奇怪的闷闷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