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死吗？

在下一轮熄灯中。

眼前这一幕幕就像人间地狱，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一具具残破的尸体，鲜血味弥漫整个空间，呼吸一下喉咙都是腥甜味，姚邶抬手抹了把脸颊，刚刚好像有什么液体溅过来，拿下手指他看到指尖猩红，是某个人的血液。

姚邶试着弯曲手指，手指僵麻，似乎他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可面对眼前这种单方面碾压的虐杀，他还是觉得恶心和荒唐。

因为人类脆弱，所以就可以被肆无忌惮地弑杀吗？

姚邶沉沉提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微笑只挂在嘴角没有浸透到眼里：“他们这样是真的死了？”

复活两个字姚邶没有说，他知道徐成嵘这种鬼怪很聪明，所以他不能透露出任何关于自己的秘密。

“是，他们身体和灵魂都会被禁锢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离开不了？”

姚邶问。

徐成嵘把下巴搁在了姚邶肩膀上，他个子很高，做这种动作显得有点委屈，不过他自己一点不觉得。

“离开不了，因为他们没有你这样特别。”

徐成嵘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姚邶听出来了，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意，就算有，那后面肯定也有深坑在等着自己。

姚邶没有继续问，他盯着眼前的这些惊骇惨状，只觉得空气更加稀薄，他快呼吸不过来。

蓦然，胸口处放上来一只手，熟悉的死亡感袭上头，姚邶扭头看向许成嵘。

掌心下心脏跳速快了些，但显然还不够。

“姚邶你会流泪吗？”

徐成嵘开口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流泪？是个人都会流泪吧。

“怎么？”

姚邶问。

“你流给我看一下，我想看。”

徐成嵘请求道。

他又不难过他哭什么哭？

姚邶想这样回答，可徐成嵘的目光充满期待，好像姚邶不哭一下他现在就会又一次挖出他的心脏。

然后当着他的面吃掉。

“我现在哭不出来”

“我试试”

奇怪的选择出现，姚邶眸光闪烁，片刻后他说：“我试试。”

姚邶倒是知道一种流泪的简单方式，他以前刚好在电视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