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妍怔怔的，他耐着性子：&ldo;问到了？&rdo;

&ldo;嗯。

&rdo;

&ldo;有恻隐之情？&rdo;

&ldo;有。

&rdo;

&ldo;心情复杂？&rdo;

&ldo;嗯。

&rdo;

段楠捻了烟头，打方向盘将车开了出去。

很快，车开到了一户居民小区楼下，路边偶见几个行人，灯光橙黄，将她埋没在阴影中。

&ldo;怎么带我来这里？&rdo;

&ldo;过两天清明，应该来看看。

&rdo;

段楠带姜妍进了一户居民楼，叩响一楼的房门。

很快，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孩走过来，开了门。

&ldo;咦，段大哥，你来了。

&rdo;随即他看到了身后的姜妍，惊喜地说道：&ldo;姜记者，你也来了！

&rdo;

姜妍面前露出一丝疲倦的笑意：&ldo;高远，最近过得怎么样？母亲和妹妹还好吗？&rdo;

&ldo;嗯，都好，你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rdo;高远将段楠和姜妍迎进房间。

房间家具朴素，不过还算干净整洁，他正一个人吃着晚饭，桌上摆着几样剩饭菜。

&ldo;不好意思啊。

&rdo;他挠挠头：&ldo;不知道你们过来，吃了没，要不我叫个外卖。

&rdo;

似乎觉得叫外卖不好招待客人，他又连忙道：&ldo;干脆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你们等着我。

&rdo;

&ldo;不用了小远。

&rdo;段楠止住他：&ldo;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坐会儿就走。

&rdo;

高远连忙端来了板凳请客人坐下来：&ldo;妹妹念书呢，周末才回来。

&rdo;

姜妍问道：&ldo;你现在还要每天去医院照顾妈妈么？&rdo;

高远点点头：&ldo;最近护工的工资涨了，我和妹妹商量着，我俩有时间就多跑跑医院，能省一点是一点。

&rdo;

姜妍毫不犹豫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高远：&ldo;这里面还有点钱…&rdo;

&ldo;不是的姜记者！

&rdo;高远连忙站起来：&ldo;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你和段大哥自助我跟妹妹上学，我们已经非常感谢了，无以为报，不能再收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