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陆舟倚着窗口抽烟，身后是黑不可见的深夜。

他朝张桐戚身边的助理说：&ldo;你先回去。

&rdo;

助理还欲说什么，可看到他黑洞似的瞳孔，忽然什么也不敢说了，他没像冯司令那样发火，却莫名给人一种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张桐戚抬眼看了他一眼。

忽然发觉曾经的少年长成男人后，更加肆意，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他手指修长，轻捻烟卷，手背与小臂上的青色脉络明显，青白烟雾腾起，将他的眉眼与神色都笼罩在后面。

他领口微敞，锁骨分明，喉结轻动。

连吹来的风，经过他身边，都显得热燥。

张桐戚软着声音开口：&ldo;陆队，这事我不追究沈亦欢的责任……&rdo;

&ldo;闭嘴。

&rdo;

他张口就是这两个字。

沈亦欢和张桐戚同时都一愣。

这样子的话，从陆舟口中出来，很少见。

等琢磨过来，沈亦欢没忍住，笑出声。

陆舟皱眉微眯眼，微抬下巴，盯着她：&ldo;你也闭嘴。

&rdo;

&ldo;……&rdo;沈亦欢瞪他一眼，又低下头。

等一支烟都抽完，他将烟蒂按进烟灰缸中，淡声开口：&ldo;刚才的事，从头到尾，沈亦欢，你说一遍。

&rdo;

&ldo;她先推了我一把，我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就打在一块儿了。

&rdo;她言简意赅，说出口也是不卑不亢的，没一点要卖惨的意思。

&ldo;我没有。

&rdo;张桐戚泪眼朦胧，&ldo;我没有推她，是她上来就打我的。

&rdo;

陆舟听完，重新叼了根烟。

&ldo;那她手肘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撞的？&rdo;

沈亦欢下意识抬起手臂，才发现原来摔下去时磕伤了手肘，大块的乌青，看着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