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肩膀稍稍瑟缩，她整个人此刻看上去非常弱小。

也许是不够，她抬起手肘又胡乱抹擦，然后再把手肘上的潮湿随意抹到了衣服上，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做派。

等他走到休息室时，她脸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要不是眼底殷红，他都要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了。

他的脚步开始放缓，嘴唇也用力地抿了抿。

身后的三个人也是一声不吭，看到他们进来，牧晚晚才抬眼问：&ldo;我们下把怎么打?&rdo;

仍旧没人说话。

羊哥走进来，直喘粗气：&ldo;下一局不能放ez了……&rdo;

裴路径直打断他，声音淡淡地：&ldo;晚晚。

&rdo;

听到自己的名字，牧晚晚愣了愣：&ldo;嗯?&rdo;

&ldo;你出去，小马和蚂蚱，你们两个也出去。

&rdo;

两个小替补你看我、我看你，马不停蹄溜了。

牧晚晚：&ldo;……&rdo;

是因为她打太菜了?要赶她出去?赛前讨论都不让听了?

她喉间一哽，&ldo;刚刚那几波团，我实在是没有输出环境……&rdo;

&ldo;我知道。

&rdo;裴路道，&ldo;你先出去。

&rdo;

牧晚晚犹豫了一下，裴路此刻面无表情，眼底暗暗沉沉的，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吓人。

她还想挣扎一下，&ldo;我……&rdo;

&ldo;外面有椅子，你先去那里休息一下。

&rdo;

&ldo;……&rdo;

牧晚晚又要哭了。

她敛下嘴角，克制着眼泪，起身就要出去。

经过裴路时，男人忽然一抬手，覆到了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ldo;我刚刚把水壶放在外头的椅子上，出去了喝几口，蜂蜜水，去火。

&rdo;

牧晚晚出去后，羊哥看不下去了：&ldo;你也真是的，晚晚这两局没出什么大问题，你赶她做什么……&rdo;

裴路：&ldo;你先闭嘴。

&rdo;

他话里显然已经没了方才的耐心，低低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