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纤纤一着急，脸红透了，就连耳朵根也红了。

她在心里开解自己，师父对徒弟说喜欢是很正常的，长辈喜欢晚辈没什么不妥。

她定定神，道：“事情已了。

已近正午，我和石玉去吃饭了。”

石玉躬身行礼，道：“弟子石玉告辞。”

苏林泽似是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并未回礼。

豆纤纤也不等他回礼了，转身就走，石玉跟上了她。

出了无咎堂的门，石玉疑惑道：“师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声音里带上了自责。

豆纤纤长舒一口气，道：“往后，我对你说的话，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徒儿知道了。”

语气有些乖。

豆纤纤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她道：“时辰尚早，今日中午做饭吧，想吃什么。”

石玉瞬间开心起来，脚步又轻盈了，他三两步走到了豆纤纤的面前，转过身来，看着她，往后退着走，道：“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

这小子竟说起贯口来了，豆纤纤也不打断他，笑盈盈地看着他，听他说。

石玉念了好久，卡住后，伸手挠挠头发，憨憨道：“后面不记得了。”

豆纤纤弯弯眉眼，道：“记得也没有。”

石玉又跟在豆纤纤的身旁，道：“是你说要给我做饭吃的。”

“可没有羊羔、没有熊掌，没有鹿尾儿……什么都没有。”

豆纤纤摊手。

石玉道：“我去买。”

豆纤纤道：“没有钱。”

石玉微微蹙眉，道：“总有一点吧。”

豆纤纤摇头，道：“一点都没有，还负债累累。”

石玉小声道：“上次不是还骗了些吗？”

豆纤纤抬手捂脸，道：“忘了那件事吧。”

石玉悄悄道：“我不会告诉旁人的，师父不信的话，我们拉勾好了。”

石玉伸出了手，勾起了小拇指。

豆纤纤看了眼他抬起的手，道：“我信。”

石玉将手又背在了身后，道：“那没有钱，我们吃什么？”

豆纤纤道：“可以赊账。”

石玉摸摸鼻子，道：“这都要赊账，师父，你也太穷了。”

豆纤纤白了他一眼，道：“闭嘴吧。”

石玉笑笑，抬手拍拍胸脯，道：“以后，我赚钱养师父。”

豆纤纤不语。

石玉看着前方，道：“师父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