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转头发现刘元乔进了营帐,它前腿在地上刨了刨,抖落了一身的雪水,也跟着钻了进去。“左大将考虑好了?刘元乔拿起盥具上搭着的棉布给八两擦身体,擦完身体又擦四只爪子,等她做完了这些,也没听到巴彦开口回答。“没考虑好,左大将来做什么?”刘元乔将帕子扔进盥具里,“咚”的一声,溅起了一溜水花。巴彦瞅着刘元乔的动作,喉咙上下动了动。“臣来给君侯送丧服。”巴彦拱手说道。刘元乔翻了翻案几上那一沓衣裳,“这是谁的意思?谁要吾给燕祁披麻戴孝?”“明日王汗中箭身亡的消息便会被正式昭告天下,”巴彦维持着拱手的姿势,“请君侯莫要为难臣。”“行,”刘元乔面色平静地笑了笑,“需要吾做什么?只是穿上这一身衣服?”巴彦欲言又止,显然不止这一个要求。“都能让吾给他披麻戴孝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元乔故意做出思索的神色,继而“恍然大悟”道,“哦,难不成还需要吾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最好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巴彦听出了刘元乔话中的愠怒之意,吞吞吐吐地问道,“君侯能哭得出来吗?”刘元乔冷笑,“看吾的心情。”巴彦:“……”刘元乔拎起丧服的一角,当着巴彦的面披上了孝衣,“吾这样算不算给足了你们燕祁王脸面?”巴彦:“……”“来日到了九泉之下,若有机会再遇见,你们燕祁王不给吾赔礼认错,可说不过去。”巴彦:“……”营帐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只听刘元乔说道,“你可以滚了。”巴彦如蒙大赦,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刘元乔身体里有一股火气在横冲直撞,她忍住掀翻案几的冲动,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要以大局为重”,等这件事结束,不,这事儿没完。锡善制定了进攻南图勒的计划后,并没有一鼓作气,下令出兵,这几日反而安静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派出去查探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锡善听罢,急忙说,“快请左夫人!”秦阿急匆匆而来,一入帐便问,“可是有消息了?”锡善点头,又摇头。秦阿早便猜到这一种可能,“四路都没有成功?”“全部在接近朔谷郡的时候失去了踪迹,”锡善目露愠色,一拳砸在王座上,“竖子燕祁,死都死了,还要坏本王大计!”“未必。”“哦?夫人何处此言?”锡善问。“虽然王汗派出的四路使臣皆落入了南图勒之手,但这个结果未必就对我们不利。”秦阿解释说,“王汗派出使臣前往朔谷,无非就是希望魏太子能够与我方结盟,共同出兵夹击南图勒大军,若魏太子同意结盟,我方平添几分胜算,若不同意,我方也没什么损失。”“可现在使臣连朔谷都没能进得去。”“没能进得去?”秦阿狡黠地反问锡善,“谁说的?”“本王派出的探子回报说……”秦阿打断了锡善,“南图勒是拦截了我们四路使臣,可难道我们只派出了四路吗?”锡善一开始不甚明白秦阿的意思,思索过后,逐渐转圜过来,“夫人是说,我们可以让南图勒认为,我们不止派出了四路,有一路已经暗中潜进了朔谷?”“正是。”“一颗怀疑的种子埋下去,然后呢?”“散布谣言,让南图勒认为,大魏已经与我方结盟,”秦阿提醒道,“王汗别忘了,大魏的承平侯如今正在军中,只要离间计成,燕祁的那些个手下杀了承平侯,大魏与南图勒的盟约必断,届时说不准双方都咽不下这口气,出兵进攻对方呢?到时局势一乱,我们不就能坐收渔利了吗?”锡善欣赏的目光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夫人果真聪慧,不知是何时想出的这个计策?着实令本王叹服。”秦阿笑意盈盈地看着锡善,“秦阿这些浅薄见解,怎当的起王汗一句‘叹服’。”锡善摇了摇头,“夫人可比本王帐下那些个人要有智慧得多,说起来本王想起一事,一直十分好奇。”“何事?”“那燕祁,究竟是苏莱曼的遗腹子,还是济曼的种?”秦阿顿觉不妙,她的献计竟惹锡善忌惮,锡善这般问她,是在怀疑她当年也是用了类似的手段,令济曼怀疑燕祁的血脉。锡善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阿,等着看她会怎样回答自己的问题。秦阿稳住心神,回道,“燕祁究竟是谁之子,妾不敢置喙,不过自燕祁登位以来,起用了大部分曾被济曼放逐的苏莱曼遗臣,苏莱曼的同胞兄弟,如今南图勒的日逐王更是对燕祁俯首称臣,助他革新图勒四角军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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