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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第五章

次日中午，凌风从宫中回来，马车刚到府门，瑶华骑马飞驰而来，她一紧缰绳把马勒住，飞身从马上跃下。越石从后面的马上下来，打开车门让凌风下车。瑶华兴奋地说：&ldo;越石哥哥，真的是你吗？我可想死你了。&rdo;越石闹了个大红脸说:&ldo;瑶华，你怎么来了？&rdo;凌风看着他们两个，说：&ldo;荣小姐是来找我的吧？&rdo;&ldo;是啊…，不过…&rdo;瑶华黑亮亮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盯住凌风：&ldo;凌大人……&rdo;凌风一笑，说：&ldo;越石，荣小姐是客人，你陪她到花园里走走。&rdo;凌风先走了。

越石看着瑶华，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最后说：&ldo;你怎么来了？&rdo;瑶华说：&ldo;我来看凌大人，真没想到你会来。&rdo;&ldo;我还要和凌大人一起出去，你先走吧！&rdo;&ldo;那你明天来找我。&rdo;越石不响。&ldo;真是的，你怕什么，我们家有老虎，会吃了你。&rdo;&ldo;我是怕人家说想高攀你。&rdo;&ldo;什么嘛，我舅舅也是从普通士兵做起的，我相信你不会比他差，那时人家说是我高攀你呢！……我们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凌大人可是叫你陪我进去逛的，你把我的马先牵进去吧。&rdo;

瑶华把缰绳递给越石，越石接过缰绳匆匆忙忙牵着马就往马厩走去，瑶华在后面嗔道：&ldo;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又没有人在后面赶你。&rdo;两人来到西院的马厩，越石把瑶华的马栓好。瑶华拍着马儿的脑袋轻声说：&ldo;马儿，马儿，你要乖乖的呀，不许和越石哥哥的马儿抢东西吃，回去我好好喂你。&rdo;

两人来到花园，正值初春，园中柳绽初芽，梅吐芬芳，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瑶华向着越石靠过去，&ldo;真冷啊，这个花园比我们家的大多了，感觉好空旷。&rdo;越石退了一步，指着向阳处的一排木椅说，&ldo;我们到那边去坐。&rdo;他们走过去坐下，阳光照在身上，感觉非常惬意。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瑶华说：&ldo;我真没想到你能回来。&rdo;越石沉默。瑶华又说：&ldo;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do;越石屏了一下说，&ldo;我也没想到还能和你在一起，现在感觉就像在梦里一样。&rdo;两人又沉默了，花园里很静，只有周围鸟雀在叽叽啾啾地鸣叫。

凌风坐在书房里，武毅进来问：&ldo;越石呢？&rdo;凌风说：&ldo;和荣小姐在花园里。&rdo;武毅说：&ldo;她来得好快啊！你作了他们穿针引线的媒人，小心荣学士夫妇打上门来。&rdo;凌风说：&ldo;世上的有情人不多，干嘛还用门第、出身之类的界限来阻隔他们呢？&rdo;武毅说：&ldo;他们还年轻，谁知道以后会怎样？&rdo;&ldo;管他以后，只要现在幸福就行。&rdo;凌风倚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寞。

武毅看着他：&ldo;你像有双重性格，现实起来太现实，有时又太浪漫了。&rdo;&ldo;是吗？&rdo;凌风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ldo;这是他们刚刚送来钱币的币样，你看一看。&rdo;木盒子里有三枚硬币，分别为，金、银、铜质。一枚金币可换二十枚银币，一枚银币可换一百枚铜币。币样正面是皇宫的图案，反面是国徽，由浮在海水上的谷米、云彩、宝剑、书卷组成。钱币外围有一圈边框，铸工十分精致。武毅说：铸造出来，工夫不少啊！&rdo;凌风说：&ldo;没办法，只有在工料上下功夫，才能防止他们私铸。&rdo;

保持货币制度的稳定性，防止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是历朝历代经济工作的重要方面。朱光在王室领地建立造币厂，国内通行的货币都是在那里铸造的。国家垄断金、银、铜等造币原料的开采，并通过对外贸易进口一部分。大宗交易和国家收支用金币为计算单位，银币和铜币用于小额支付。各种货币之间的比值一般是稳定的，但是有时也会有波动。国家通过调整各种货币的供应量，来调节货币之间的比值，维持货币制度的稳定性。这是一件十分微妙的工作，也是由凌风负责的。他手下有一批精于计算的专业人员，并通过与国内商会的合作达到这个目标。

国家对私铸货币有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可以处死并没收财产，家属也会沦为奴仆。凌风当然并不愿意单以刑法来防止私铸，所以他在铸造钱币的工艺上下功夫，使他人难以仿制。国家的货币由于铸工精良，成色十足，在市场上信誉很高，在国外也有流通。

凌风把币样托在手上，仔细端详。武毅说，&ldo;钱真是好东西，有了他，权势土地，美女珍宝都可以买到。&rdo;凌风没有说话。他感觉权势财富对他来说得到的太过容易，已经没有什么刺激性，在二十三岁刚刚步入青年时代，他已经失去了奋斗的动力，感到空虚无助。

他站起来说：&ldo;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跟来了。&rdo;武毅点头，说：&ldo;你自己小心。&rdo;凌风回到卧室里换了一套衣服，从后门骑马走了。

他来到西市，把马在花园里系好，信步来到酒肆坐下。店里依旧十分热闹，柔娘在招待客人，凌风远远地向她打了招呼。酒保过来：&ldo;公子，要吃什么？&rdo;凌风去掏口袋，里面有两枚银币，其中一枚是币样，不知怎么给他放进去的。他伸手拿出另一枚银币，叫酒保拿壶酒来。柔娘过来招呼：&ldo;小风，好久没来了。&rdo;凌风笑着说，&ldo;你想我啊？&rdo;柔娘白了他一眼。凌风说：&ldo;我想听你唱曲子。&rdo;柔娘开口刚要唱，两个酒客拿着一张告示进来，直奔店主：&ldo;老板，街上又贴上告示，像是又要在法场杀人了，我揭了一张，你给我念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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