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送越石回去,他说,&ldo;我想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这里,这样比较安全。&rdo;越石说:&ldo;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万一平泉有危,岂不都是我的责任?&rdo;曹玮说:&ldo;我和您一起回去。&rdo;越石摇摇头,&ldo;你还是待在王将军这里吧。&rdo;王琼提出派几个人和他一起回去,也被越石谢绝了。
越石挥动马鞭向他们告别,纵马沿着大路向前奔去。夕阳洒在他的身影上,发出淡淡的光彩。他的手按在胸前,那是瑶华送给他的礼物,一块玉佩。他手抚玉佩,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第二天,在距离高梁城五十里远的地方,一个士兵发现了越石的尸体。
他们把越石的的遗体安置在营帐中,曹玮大哭着跪下去,&ldo;将军……!&rdo;大家沉默不语,王琼说,&ldo;曹玮,你别哭了,我已飞鸽传书给凌大人,这事终究要还越石一个公道。&rdo;曹玮说,&ldo;我要进京去见凌大人。&rdo;王琼说,&ldo;事到如今你还不愿告诉我们越石到底发现了什么吗?&rdo;曹玮说:&ldo;将军生前嘱咐我只能告知凌大人。&rdo;王琼摇摇头:&ldo;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否则你未必能到得了京城。&rdo;
这时有人来报,诚明来了,曹玮想冲出去,王琼把他拦住了,&ldo;你先下去休息,我去跟他讲。&rdo;
诚明一脸悲痛地进来,他看着越石的遗体,喃喃地说,&ldo;越石,真是没想到,你就这么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do;王琼说:&ldo;什么?&rdo;
诚明说,&ldo;我得到可靠消息,是曹玮谋害了越石。&rdo;此言一出,大家都是大吃一惊。王琼说,&ldo;不可能,曹玮昨夜一直在我营中。&rdo;诚明说,&ldo;他是越石的副官,为什么不和越石一起回去。你昨夜一直守着他了吗?&rdo;王琼说,&ldo;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曹玮为什么要谋害越石?&rdo;诚明说,&ldo;我就是过来带他回去弄清楚这一点。&rdo;王琼说,&ldo;你有什么权力带他走!&rdo;诚明说,&ldo;大将军临走时叫我暂代他的,你不服大将军的话?&rdo;
两人越说话越僵,旁人过来打圆场,&ldo;诚明将军,不好意思,曹玮已经走了,你在这里找不到他的。&rdo;诚明说:&ldo;什么?&rdo;&ldo;要么你搜搜?&rdo;
诚明看着大家的脸,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手扶着剑柄。他定了一下神,说,&ldo;那我别处去找找看。&rdo;诚明悻悻走了。有人过来轻声对王琼说,&ldo;曹玮是走了,他叫我向您致意,说他一定会到京城,找到凌大人为越石将军报仇。&rdo;
凌风从宫里回来,下了马车。有个侍卫急匆匆从里面奔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鸽子。他叫道:&ldo;大人,边关来信了!&rdo;凌风在鸽子身上缚着的铜管里抽出一个小纸卷。他把鸽子还给侍卫,展开纸卷一看,顿时脑子嗡了一声,不禁觉得天旋地转。
第七章
凌风脸色发白,靠在路旁的树木上,侍卫要去扶他,被他推开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又把信读了一遍。信是王琼写的,第一件事是通报越石的死讯,第二是说凝威在越石死前一天回京觐见王上了。信上没有什么细节。
他立即进宫,朱光见到凌风很奇怪,说你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凌风说,&ldo;越石死了,我要到边关去。&rdo;朱光大吃一惊,他说:&ldo;你这个消息是哪里来的?&rdo;凌风把信递给朱光。朱光把信细细读了一遍,缓缓地说:&ldo;这个消息还不确定,你先等等再说。&rdo;凌风跪下来:&ldo;陛下……。&rdo;朱光看着凌风的脸,叹了口气,&ldo;随便你吧。&rdo;
凌风带着武毅和五十名骑兵,当夜就启程了。
诚明盯着几个心腹,说,&ldo;你们带人把守各个要道口,一定要捉住曹玮,不能让他到京城去。&rdo;有人问,&ldo;要是抓住他怎么办?&rdo;&ldo;把他押解回来,要活的人。实在不行尸首也要弄回来。&rdo;
王琼聚集大家,也在商议。有人说,&ldo;曹玮这样莽撞,也会落得和越石一样。&rdo;王琼说,&ldo;他也没办法。王上和凌大人远在京城,大将军让诚明代理军务,他就是这里为首的了。我们反抗他就等于反抗大将军,凭手里的兵力,难度很大。&rdo;他们手里约有八千人,诚明手下有一万余人。在距高梁路程两天之内可以集合起来的驻军有三万人,这些都是凝威的属下。
副将吴微说:&ldo;诚明一定在搜捕曹玮,如果曹玮被他捉住,那我们就一点主动权也没有了。&rdo;王琼说:&ldo;现在就看凌大人的了,如果他能来就好了。&rdo;有人说:&ldo;这怎么可能?&rdo;&ldo;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做好准备,把自己手中的兵力控制好,多收集一些他们的罪证,以后到王上跟前也好说话。大家各自去行动吧!&rdo;
这个夜里看似平静,却充满了不安的骚动。
诚明派出十几队骑兵,每队二十人,还有一些步兵,沿交通要道仔细搜寻曹玮。曹玮换上平民的衣服,抛弃了战马,昼伏夜出,急急向着京城赶路。
三天之后,他来到大安山口,这里树木茂盛,山路纵横,过了山就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了。这里也是凝威辖区的尽头。曹玮望着山下,眼中含泪,&ldo;越石将军,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rdo;他急步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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