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寂静,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凌风。他有些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站在他旁边的景文推了他一下,轻声说:&ldo;你快点谢恩呀!&rdo;凌风出班跪倒,说:&ldo;微臣叩谢王上天恩。&rdo;朱光满意地看看他:&ldo;你起来吧,要好好努力。&rdo;
群臣各自向朱光奏明了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务之后,朱光示意退朝。群臣排好队列,向殿下走去。有个侍卫把凌风拦住了,说:&ldo;凌大人,王上叫您过去。&rdo;
凌风来到后殿,朱光正坐在书案后面,他面前摆了一大叠奏章。他看着凌风说:&ldo;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rdo;凌风想了一下说:&ldo;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好好办事,为陛下效力。&rdo;朱光点点头满意地说:&ldo;这才是你该说的话。&rdo;
他又说:&ldo;你现在成婚了,办事的所在再设在你家里就不合适了,把它迁出来吧,在皇城六部办公的地方有所空的院落,修缮一下就可以搬进去,办事也方便。&rdo;凌风说:&ldo;我这就去办。&rdo;
他想了一想又说:&ldo;陛下,既然办事机构要迁走,那您赐我的府邸就太空了,我们夫妻二人,用不了那么大的房子,请您收回去另赐一所较小的房子给我吧。&rdo;
朱光微笑说:&ldo;人家都嫌房子小,没有像你一样嫌房子大的。你说房子太空,夫妻俩努力一下多生几个孩子出来,房子不就填满了?要不,我再挑几个宫女给你?&rdo;凌风红了脸,连连摇头。
半月之后,他迁入新的衙署。皇城在皇宫东面,三面筑着城墙,西边与皇宫相接,也有城墙相隔。皇城里有一条宽阔的长街横贯东西,向西通向皇宫的东门,六部九卿、卫戍机构、其它办事部门的的衙署分列在长街南北。
他的衙署在皇城偏西,离皇宫的东门不远,旁边是户部和工部,人们前来办事很方便。
他刚刚坐下,有人来报,户部左侍郎莫韩大人来了。凌风来到厅前,想下台阶迎莫韩,对方已到了阶下,就急步上来,凌风说:&ldo;莫大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正好刚到。&rdo;
莫韩拱手说:&ldo;得知您升了枢密令,又主管户、工两部,我又能在您手下办事,心中真是欣喜。&rdo;
凌风说:&ldo;莫大人现在老练多了。&rdo;他看对方脸上色变,忙又说:&ldo;大家一起做事,谈不上谁上谁下,我也有许多地方要你协助,望多多帮忙。有你在这里,我心中也踏实。&rdo;
莫韩一笑说:&ldo;凌大人真是客气。&rdo;
他们在厅上坐下,莫韩刚要说话,有个侍卫跑进来说:&ldo;凌大人,王上叫你过去。&rdo;
凌风进了宫门,来到内殿,朱光正坐在那里沉思。凌风正在和莫韩攀谈,朱光叫他过去议事,这时侍从进殿,拿来一封军情奏报。朱光打开来看过,沉默了一下,对凌风说:&ldo;西北的尹源有报告来了,是关于北番的消息。&rdo;
凌风接过报告,上面说:&ldo;北番老酋长的儿子达奚,听说他与父亲不合,在都城这边呆了数年。这次回部落,又与父亲起了冲突,他弑父夺位,还娶了后母做老婆。&rdo;凌风&ldo;啊&rdo;了一声,将奏报还上书案,说:&ldo;想不到他会这样做。&rdo;
当初达奚到京城来,语言不通,盘缠用尽,凌风在小酒店里遇上他,看他器宇不凡,就帮他安排了住处,还借钱供他使用。他知道达奚的身份后,将此事报告给了朱光,朱光令他拨给达奚一笔款子,以维持其生活。凌风在空闲时频频与达奚见面,两人成了好友。凌风还向达奚学习北番的语言,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传说历史,他很快就通晓了那边的语言,达奚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半年前,达奚突然说要回去,凌风有些吃惊,他对达奚说:&ldo;你的事我已通报了王上,现在你要回去我也要和王上请示,也许他要召见你呢?&rdo;
达奚看着凌风说:&ldo;凌风大人,如果王上不同意我回去,是不是我就走不了了?&rdo;
凌风说:&ldo;你放心,不会的。&rdo;
凌风面见朱光,禀报了此事。朱光说:&ldo;他要走,就让他走吧!&rdo;凌风说:&ldo;此人不是平庸之辈,我怕他回去后对我们控制西北会有影响。&rdo;
朱光看着他说:&ldo;你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对他和跟他的这些人都比较了解了吧?&rdo;凌风点点头。
朱光又说:&ldo;他真回国去当了酋长,肯定会重用这些人,人说&lso;知己知彼,百战百胜&rso;,怕他什么!这个脓包,也到了该捅破的时候了。你跟他说我不见他了,你好好招待他,多送他些礼物,我们面子上总要做好。&rdo;
凌风说:&ldo;是,陛下。&rdo;
凌风在西市的花园里设宴招待达奚。当时正是秋天,天色晴朗,北雁南飞,园子里的树叶都变了颜色,红一树、黄一簇的,看上去艳丽逼人。
酒席设在山坡上的亭子里,这里地势开阔,视野很好。达奚满意的说:&ldo;凌风大人,你这个园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气,这么多房子挤在一起,憋闷得很。哪像我们草原上,千里平川,可以纵马奔驰,肆意而为。&rdo;
凌风说:&ldo;我晓得你的脾气,在这里闷坏了吧?&rdo;
达奚说:&ldo;这里有这里的好处,天朝的制度习俗、威严气派我就很喜欢。&rdo;他盯着翩翩起舞的伎人,又说:&ldo;这里的女人也很漂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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