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贺明风吻着他的眉梢温柔地回应:“让我永远把你握在手心里。”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美好,反而是好得铭心刻骨,是以更加心有不甘。沈凉月轻轻叹息了一声,终于又一次把指尖放在了贺明风的掌心上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不会改变十八岁时的选择,那样的感情确实很蠢,但也美得不可思议,是“变聪明”后再也找不到的炽热纯粹。手心里仿佛是落了一朵轻盈的花,又好像是承托着整个洪荒宇宙,贺明风怀着某种被救赎般的虔诚心境,用拇指一点一点轻轻摩挲着沈凉月的手指,每触碰一处都能在心底清晰地呈现,那只纤细的、白皙的、美丽的手,与襁褓里婴儿幼嫩的手、孩童们紧紧相牵的手、舞会上伸向他的手重合在一起,他真的从未想过放开。“近近”分明用力一拽就能把沈凉月扯到铁门前,但是贺明风没有,他努力地发音:“近、一点”沈凉月轻轻道:“要我靠近一些吗?”贺明风在铁门后使劲点头,另一只手用力拍着铁门,重复着说:“近”“公爵大人”铁门“嗡嗡”摇颤,医生无法判断贺明风的神智恢复了多少,想要开口拦住他,沈凉月却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转回头很慢地说:“我不喜欢这样,安静下来。”拍门声立刻停了,贺明风好像是怕他生气似的,轻轻挠了挠沈凉月的手心。医生和秘书目瞪口呆,沈凉月如同一名娴熟的驯兽师,吃人的狮子在他轻柔的言语中瞬间变成了撒娇的猫,他的话对alpha来说似乎就是神谕。沈凉月又道:“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不会伤害我,对吗?”“不、不”贺明风嘴里都是血味儿,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急得满头是汗,忽而福至心灵,用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勾住沈凉月的尾指。时间仿佛瞬间倒退了许多年,这个拉钩约定的动作让沈凉月忽然鼻酸,无论是第二天早点来看他、还是一整盘的兔子苹果,贺明风从来都会做到,从小到大,他们拉过勾的事只有一件alpha没有完成。沈凉月勉力维持的平静被汹涌而来的回忆击打出一个缺口,他有些恍惚地走过去,站在沾着血的铁门前。贺明风看不见沈凉月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离他越来越近,沈凉月的手被他牵着,从孔洞中探进来,莹白得似乎在黑暗里发着光。他用双手捧住这只洁白如玉的手,珍惜地吻向粉色的指尖,直到这时候、直到亲眼看见沈凉月光洁的肌肤,贺明风才总算确定不是一个临死前的美梦。“我不该相信你,你承诺不会伤害我,可我现在还是觉得很难受”他听见沈凉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就像你答应过给我一枚真正的戒指,可你没有做到。”滚烫的泪涌出发红的眼眶,贺明风心痛如绞地捧着沈凉月的手跪在地上,如雨般落下的泪砸在oga的手背上。沈凉月用额头抵着铁门,他听见门里传出来的呜咽声,感觉到手被泪水打湿、贺明风颤抖的嘴唇在不停地亲吻他无名指的指根。隔着一到铁门,他们看不见对方,但无法言说、强压在心底的遗憾和痛苦却刺穿了五年幽暗的时光,毫无阻碍地直抵对方的心魂。信息素通过窄小的孔洞紧紧纠缠,玫瑰的香气在雨中蒸腾,被泪水催得尽数绽开,“为什么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肯治病?”沈凉月的情绪被交缠的信息素翻搅起来,他摸索着抚上贺明风淌着泪的温热侧脸,闭着眼睛喃喃道:“更高的匹配度不好吗?不会让你‘控制不住’吗?”“对不起”贺明风想起当年的事,后悔得肝胆俱裂、肺腑如焚,他心疼地吻着oga柔软的手心,哽咽着说:“我、错了,我只要,你。”“可他不是比我更需要你吗?你不是要对他负责吗?”“我不要他,”贺明风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爱他!”沈凉月忽然激动起来,他甩开贺明风的手,退后几步提高声音道:“为什么你当时不能这么回答我?!”“月凉月!”贺明风的手追了出来,急切胡乱地挥舞,溃崩般歇斯底里地哭喊:“回来、回来!我错了!求你了!”沈凉月的泪也滴了下来,打湿了银羽般的睫毛。这扇铁门仿佛就是他们分开的那五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都隔绝在铁门那头,但其实只要打开一个小孔,所有的一切就倏然都回来了,好的、坏的、一股脑地伴随着泪水涌出来,打碎了玫瑰自保的玻璃罩。贺明风用自己的命打开了这个孔洞,沈凉月不知道怎样才能填上这个缺口,让那些往事不再勾起他止不住的战栗和从未消除的遗憾。他细瘦的手腕被慌乱的alpha握住,贺明风急切地与沈凉月十指交扣,嘶吼着说:“别、别走!过来一点。”沈凉月柔软的手再次被拉进孔洞里,贺明风扯断脖子上的细链,一枚带着体温的戒指被推到oga无名指的指根,“我不会、骗你,”他亲了一下沈凉月的手背,用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补上了五年前就欠下的告白:“我爱你,凉月,我只、爱你”不是喜欢,是爱,是非你不可、是无可替代、是用生命为佐证的誓言。--沈凉月百味杂陈地看着那枚严丝合缝的戒指,半晌后才问:“什么时候去订的?”“五年前,”贺明风捏着他的指尖,低声道:“做、做好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我了。”沈凉月又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缓缓地说:“你想,见我么?”贺明风愣了一下,他当然想见他,他对沈凉月的思念已经渗入了每一滴流淌着的血,可他仍害怕自己突然发狂,伤了沈凉月,虽然随着信息素的交换,他的状况已有些许好转,但他还是不愿心上人为此冒险,“不、你别进来!很危险”沈凉月的手探进孔洞,去寻找alpha的脸,“你不会伤害我,对吗?”贺明风按住他的手,用脸颊轻轻地磨蹭,如被催眠似的回答:“是的我不会的”他宁愿杀了自己,也不舍得再伤害沈凉月。“请把钥匙给我,”沈凉月回头向秘书和医生道:“辛苦你们了,请先出去吧。”秘书与医生对望了一眼,秘书一言不发地递上钥匙,医生也拿出一个黑色的颈圈,压低声音红着脸道:“这是我事先准备的防咬环,元帅的病,需要比较激烈的交流。”“谢谢。”沈凉月面不改色的接过两样东西,淡淡地说:“麻烦再留下一把枪。”“这”“放心,我会用枪,如果需要,这也不是第一次我用枪指着他的头。”秘书乖乖地掏出手枪,拉着愣在原地的医生转身快步离开。身后的两道门被关上了,沈凉月戴上防咬环,用钥匙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雨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霎那间将他从头到脚紧紧裹住,他宛如一只自愿陷入罗网的蝶。贺明风跪在原地没有动,他克制着扑向oga的冲动,生怕吓到了沈凉月。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一线光透过孔洞照在贺明风的侧脸上,他们能听见彼此越来越快的呼吸声,还有自己逐渐失序的心跳。沈凉月压抑着浑身的轻颤战栗,很慢地走到alpha跟前,他看见光亮中那双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的浅褐色的眼睛,依然如琥珀般迷人,盈着一层泪光定定地盯着他。四目相望,很多情绪借着黑暗掩藏,又有更多渴望在黑暗中得以释放,在理智回归之前,他们已经紧紧抱在一起。沈凉月的十指插在贺明风的头发里,alpha跪在他身前,把头埋在沈凉月的小腹上,深深呼吸着魂牵梦萦的玫瑰香气。泪又不由自控地流了出来,oga的腰上湿热一片,沈凉月捧起贺明风的脸,俯身与他额头相抵,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泪沾在一块儿,这一刻恍如梦寐,有种极不真实的虚幻感。很久都没有人说话,他们抛下所有的顾虑,只想享受当下的心魂摇荡,对凡夫俗子来说,也许这一瞬间的灵犀相通就足够回味一生。信息素汹涌地席卷冲刷着彼此的感官,体温不可控制地升高,沈凉月微微喘息着轻声说:“我会救你的。”贺明风用力地抱着他,用所有的自制力压抑着本能鼓噪的冲动,“其实你会来看我,我已经、已经很高兴,就算”“别再说这些废话!”沈凉月抓着他的头发,有些恶狠狠地打断贺明风的话,他完全不想再瞻前顾后、只想顺着本心放纵一次,“不许弄疼我、不许太粗鲁,否则我这次真的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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