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耍手段的混蛋!”贺明风诧异又愤怒,距离沈凉月的上一次发情期并没过去多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两次强制发情,对oga的身体是个极为沉重的负担,他的眉头拧得死紧、握紧拳头道:“我特意排查了参与阅兵的所有人,竟还有漏网之鱼!”“他好像穿着皇室近卫军的衣服,大概是,混在我带来的人里”沈凉月用手抱住自己,他想起方才在黑暗的桥洞中被贺明风抱住的那一刹那,就像清爽的雨浇在被炙烤着的玫瑰花上,他的身体和欲望在呼唤着身边的alpha,可是理智上左右为难、顾虑重重。他的所有感官都在向贺明风缠绕靠拢,却被一线残余的理智把身体死死地摁在了原地。贺明风看着远远蜷缩在后座另一头的沈凉月,虽然闻不到oga的信息素,但是谁能看到心上人如此煎熬又诱人的情态还能无动于衷?他想触碰他、想拥抱他、想为他解除欲求的痛苦、想如一只渴蜜的蜂般不管不顾地扑向他的玫瑰花,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尊重沈凉月的意愿。贺明风强忍着奔涌的冲动,用微哑的声音喃喃地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凉月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地望向他,两人各自守在一端,又陷入熟悉的脉脉无言。既没有“既往不咎”,也不再“名正言顺”,即使他们此刻深切的渴望着彼此、把心烧成了一团火,却再没有拥抱在一起的理由,只有眼睁睁地耗到火焰熄灭,徒余两堆冰冷的灰。车子猛地一顿,浑身无力的沈凉月被惯性甩进贺明风怀里,被他一把紧紧抱住。秘书惶恐的声音从挡板前传来:“实在抱歉!有个孩子突然跑过去”没有人回答他、更没人责怪他,贺明风结实有力的手臂把沈凉月的腰肢勒得有点疼,但这轻微的疼痛在这种时候是那么令人迷醉。沈凉月在潜意识里甚至希望他再用力一些,他想把自己最大程度地嵌进他怀里,让他们火热战栗的胸膛与心脏紧紧相贴。汗湿的银发贴在oga脸侧,贺明风用手指把他的头发温柔的绾到耳后,他看着沈凉月湿漉漉的眼睛,一句“没事吧”哽在发干嗓子里。阻隔贴掩住了沈凉月的气味,但熟悉的玫瑰香不用真切地嗅到,光凭着怀念和想象也能撩起他所有的欲念心动。贺明风温热的大手很自然地顺着沈凉月的耳鬓轻抚到尖削的下巴,指间的肌肤滑腻滚烫,让人情难自禁地想触碰更多。他的眼眸中饱含着压抑的狂热与迷恋,轻轻地用拇指在oga柔软的唇瓣上摩挲,就像在抚摸一朵含着露水的娇嫩玫瑰。他们的脸越靠越近,两个人间像绷着一条越绞越紧的红线,沈凉月的呼吸渐渐急促,薄而粉的眼皮似乎支撑不住浓密颤抖的睫毛,在alphah火热的凝视中微微垂下眼睛。他被触碰的唇又烫又痒,好似一朵被催熟绽开的花,沈凉月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嘴,一点红嫩的舌尖无意地舔到了贺明风略带薄茧的手指。这湿热甜腻的触碰令茫茫然如坠云雾的两人心魂震颤,不由自主地怔怔对视,而后又各自瞥开眼眸,理智强行挤进炽热粘稠的暧昧中,拉着他们又将红线扯长。这混乱燃烧的心绪正不知如何收拾时,有个东西从沈凉月的衣兜里“啪嗒”掉在地上。看见地上的针管,两个人俱是一愣。“你带了抑制剂,”贺明风俯身拾起针剂,oga唇上的温热和冰冷的针剂对比强烈,他深深吸了口气,试探着问:“要我帮你注射吗?”沈凉月早忘了这样东西,如果凭本能任性而为,他会一把夺过针管,把它使劲扔出窗外,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行若他不和alpha上床,就必须注射抑制剂。沈凉月咬紧牙关,用滚烫发抖的指尖挽起自己的衣袖,颤声道:“好。”“那就忍一下。”贺明风努力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在欢喜与失落中急速跌宕的情绪,沉默地把尖利的针头刺入oga白皙皮肤上青色的血管,沈凉月在他和抑制剂中选择了后者,他只有配合。抑制剂被推入沸腾的热血中,真好像生生打进一管冰水,炽热的欲望被强行冷却,热汗变成冷汗,沈凉月发红的脸色霎时变白,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从喉咙中泄露出几声压抑的痛呼轻吟。沈凉月的模样比发情时更加狼狈,宛如被人泼了一身混着冰块儿的冷水,大滴的冷汗顺着银色的发丝砸在地上,因痛苦而涌出的眼泪也顺着发红的眼角流了下来,他难受得几乎要在后座上打滚尖叫。“凉月!”贺明风从不知道抑制剂会令oga如此痛苦,大多数oga在注射后理应很快平静下来、恢复如常,“难道抑制剂也有问题?!你别吓我!”贺明风慌乱地把浑身湿透的沈凉月再一次捞进怀里、心疼至极地紧紧抱住,他散发出alpha安慰的信息素,迷蒙细雨极尽温柔地包裹着哭泣的玫瑰。贺明风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沈凉月的头发,一下下吻着他汗湿的额头,希望脆弱的oga能稍微好受一点。沈凉月咬着嘴唇哭泣着摇头,在贺明风搂住他以后,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圈住alpha的脖子。从五年前他需要靠抑制剂度过的要守护的人如果沈凉月的泪可以推给生理上的难受不适,那贺明风的泪又是为什么而落的呢?胸膛温暖、泪水滚烫,冷了的心能否因此回温?背负着太多的旧伤沉疴,他们一时找不到答案,只有暂时保持着这种微妙的暧昧纠缠。沈凉月倚靠在贺明风怀里,迟到的怀抱让他感觉到难言的悲伤,但也带来了聊胜于无的安慰,可他很怕这一点点甜蜜和抚慰,最后又会变成为穿肠的毒药,用美好的假象把他诱回好不容易才挣脱的深渊。重建信任也许是一段情感关系里最艰难的事,若下定决心再试一次、就必须承担又被辜负的可能,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被抛弃的灰暗和绝望没有人想要尝试,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来。“我好多了,放开我吧。”沈凉月用手抹掉脸上的泪,两个人的热泪混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心神摇荡,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直面这种动摇。沈凉月的左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右手却在推开他,那只手撑在贺明风的心口上,慢慢用力把他越推越远。贺明风沉默地将他抱到后座的另一端,从躲开的手背、闪避颤抖的腰到现在的推拒,沈凉月一次又一次地表现出和他接触的不适感,刚才的拥抱大约只是发情时的恍惚和情急之下的权宜忍耐,沈凉月宁愿承受注射抑制剂的痛苦,也不愿和他再扯上一点关系。贺明风垂着眼眸坐回原处,和沈凉月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他掏出内兜中折叠整齐的手绢递给泪痕未干的oga,往日情浓时他曾一点点吻干他的泪、也曾用孩子的小手为漂亮的弟弟擦去泪珠,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默然地递上一张手绢。“谢谢。”沈凉月客套地回应,那张手帕上绣着花体的h字母、带着alpha偏高的体温和雨水味的信息素,还未完全从发情状态平复下来的身体,又一次被这温度和味道勾引刺激,他很敷衍地沾了沾脸颊,有些面红耳赤地胡乱把手帕塞到裤兜里,扭头看着窗外道:“我洗过再还给你。”“扔掉吧,没事的。”贺明风把他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大概他的手帕都让沈凉月感到糟心和尴尬。他从没想过和沈凉月只做朋友但他们现在的关系连朋友也称不上,他的关心时时刻刻都被挡在无名无分的界限之外,不可僭越雷池一步。贺明风没有资格要求沈凉月怎样做,更舍不得强迫他分毫,无论oga的态度是什么,贺明风只有全盘承受,在他们的相处中,尽量减少沈凉月的不适感。贺明风也望向车窗外、装作欣赏风景,他们一左一右地背向彼此,各自藏起心事。过了许久,沈凉月缓和好心情,转回头来淡淡地说:“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对抑制剂有点抗药性,注射之后反应会比较大,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能这样熬过来吗?每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岂不都很痛苦吗?”贺明风话音刚落,忽然惊恐地意识到,如果沈凉月愿意和alpha一起度过发情期,那就完全不用经历这样的折磨!他的心似乎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倏然勒紧,贺明风不敢去问、甚至不敢去想这五年沈凉月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他不愿意让他忍受那样痛苦,也不愿意让其他人触碰他的心上人。沈凉月并未察觉到他曲折的心思,随口答道:“一开始确实很难受,后来也就习惯了。”暗喜和心疼杂糅在胸口,在贺明风的五脏六腑里留下一道缠绵的痛,溃烂的心脏“突突”跳了起来,到底有没有可能,沈凉月没有和其他人度过发情期的原因与他不肯治疗寻偶症的理由是一样的?就算是妄想也好,这种可能存在就令人死而无憾!沈凉月的余光瞥见贺明风的脸色变了好几次,而后才听到他斟酌着说:“在边境的这一个月,注定也不会平静。有人混入近卫军,你不能再回到近卫驻扎的地方了,他们不牢靠。搬到军队营区来好吗?让我亲自保护你。”沈凉月没有立刻回答,贺明风赶紧又道:“雪球就在我的宿舍,上次见面之后,它一直很想你”除开他们的感情纠葛,贺明风的提议确实是最安全有效的,沈凉月应该顾全大局,可他又隐隐担忧这一个月的相处会改变他的心。沈凉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贺明风期待忐忑的眼神中,很慢地说:“好。”车子开进重兵驻守的营区,元帅住的地方并不豪奢,在军官公寓顶层,是间两室一厅的小户型。这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一间早被人收拾了出来,沈凉月推开门走进去,意外地看到了和他卧室里一模一样的四柱大床,和同款的精致寝具。贺明风敲了敲敞开的门,抱着雪球走进沈凉月的屋子,懒洋洋的老猫看见主人立马挣扎着“喵喵”叫了起来,沈凉月忙把它亲昵地搂进怀里。他抱着在他身上猛蹭的雪球坐在大床上,看着站在床头的贺明风,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公爵府,alpha在晚上翻窗来和他幽会,他们牵着手并排躺在床上、雪球乖乖地睡在一边,他曾天真的以为那样的快乐会延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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