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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轮椅男妈妈打开房间门，闻到满屋子煤气味，可吓坏了。她边走边大声喊儿子，喊到第三声的时候，眼泪流了出来，当她看到儿子倒在轮椅上时，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起身拨打120，一边打开紧闭的窗户。

&ldo;啊？我还没有死？&rdo;轮椅男从迷迷糊糊中醒来。

&ldo;儿子，你可把妈吓坏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怎么还想不开呀？&rdo;见儿子醒来，轮椅男妈妈破哭而笑。

&ldo;妈，对不起。&rdo;轮椅男看着妈妈伤心的脸庞，心中的酸楚不禁涌上心头，两行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ldo;答应妈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rdo;轮椅男妈妈擦去儿子的眼泪说。

&ldo;妈，你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rdo;轮椅男说。

&ldo;恩。这才是好儿子。像个男子汉。&rdo;轮椅男妈妈说。

&ldo;阿姨在家吗？&rdo;这时送气的小吴扛着燃气罐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ldo;小吴你来啦。真是辛苦你了。来喝瓶饮料。坐着歇会。&rdo;轮椅男妈妈客气地招呼小吴。她知道今天要是早点送起来，儿子肯定小命玩完。

&ldo;谢了，阿姨，我还有两家没有送。再见。&rdo;小吴换好燃气罐后，拎着空罐子同轮椅男妈妈话别，&ldo;今天这家人好热情好怪，好像第一次使用燃气似的。无事献殷情，应该不会有诈吧。&rdo;小吴满心狐疑向楼下走去。

轮椅男也算命大，打开煤气后，他万念俱灭地靠在轮椅上等待死亡降临，他等着等着就靠在轮椅上睡着了，睡着以后还做了梦，梦到小时候的事，还有初恋女友。直到妈妈从外边回家，自己才从梦中醒来。

轮椅男不敢把自己自杀的真正原因告诉妈妈，他不想这个时候在妈妈的心坎上撒把盐。洗过脸后，回到卧室，他仔细分析了挖挖论坛上的报道。他侥幸地想，这是交通意外事故，又发生在夜晚偏僻的地方，警方一时半伙恐怕很难找到真凶。自己偶遇的两位亡命之徒，也算有职业道德的从业人员，自从办完事收过钱后，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没有敲诈过自己，威胁过自己。这样的好帮手到哪里去找。倘若有需要，他真的还想请两位出山。既然老天爷，放了自己这一条小命，那就好好爱惜她。哪怕有一天自己真的被抓了，也无所谓。死在一念之间，而活着却需要莫大的勇气。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着。

☆、揪心

这几天章小磊陷入难以自拔的困惑当中。走在街上，只要看到别人打量自己，他就怀疑对方是在辨认犯罪嫌疑人。现在的章小磊不想前几个月那样失魂落魄，如今手里有点小钱，在乎起生活，他不想在没头没脑地活着。可是这莫名其妙得来的钱，又把自己扯进漩涡。他非常害怕哪天夜里醒来，房间里站满了警察，毫无逃跑余地就被考上抓走，或是在大街上行走，冷不防被便衣警察扑倒在地。章小磊越想越烦。他骑着电动车想到大水库散散心，顺便想想下一步的对策。本来他还想这两天抽个合适的时间去找小莹给她个惊喜，目前这个情况去找小莹不是害她吗？

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章小磊感慨万千。倘若自己以前好好混，或是遇到一个不像小莹这样好强的女孩，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狼狈吧。浪起浪摇，潮起潮落。章小磊理不清思绪。不过有一点他很庆幸自己做的很对，就是当初没有答应被富婆包养的要求。怎么说呢。虽然章小磊当初被逼无奈急需用钱，他还是咬牙抵御住了富婆的诱惑。在章小磊看来，这事如果发生在女人身上，他一点都会埋怨女人的选择，章小磊始终认为女人来到这世上是为过好些，做小三，被包养，或是出卖肉体专职卖自己赚钱，都不算可耻的事情。只要不打着高尚的名头，他一点不反感这些事。这也就是为什么章小磊至今还想着小莹的原因。自己真是没有什么本事，留着小莹在身边也是受苦，何苦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一脸的不开心？他不再追求梦幻般的情感，去寻找脚踏实地的生活。

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那晚跟踪刘主任的男人，他到底什么来头，那晚跟踪刘主任他到底在车祸事件中起到什么作用，这样事情就会有明目。到时悄悄向警方透露破案细节自己和排骨不就脱离干系？想半天总算有点线索，章小磊心情顿时明亮起来，就好像封闭的房间被忽然打开一扇天窗，耀眼的阳光照亮漆黑的世界。一个烦恼刚走，一个问题又来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跟踪男？那晚刘主任不是半路通了电话吗？这个电话会不会就是那个人打来的？章小磊想事情很可能是这样的。那人跟踪男事先帮刘主任在很远的地方定下房间，约他出来风流快活，完事后，夜深人静，然后再一路跟踪刘主任，当刘主任到达涵洞时，他的同伙开着车子从巷子里猛地窜出来，撞向措手不及的刘主任，然后逃之夭夭。不过有一点疑问，那就是当时他和排骨离刘主任并不遥远，他们为什么还选择那个时间下手？莫非是他们不愿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人为制造一场交通意外有一两个目击证人又何妨？当时的小轿车不是没有牌照吗？目击证人在漆黑的夜晚又能提供多少有效信息？一定要找到那个跟踪男，否则自己和排骨永远洗不干净。

章小磊漫无目的地在市里大街小巷闲逛，他希望自己运气好些，那个跟踪男没有离开市区，被自己无意中碰见。那个人的发型神态他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他出现在视线里一定可以一眼认出。不知不觉章小磊竟然逛到了大海医院。在台球桌跟，章小磊决定玩几球，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这里遇见跟踪男。

他和台球老板打，一连输了六球，打的章小磊毫无兴致，便没兴致再打下去。他坐在旁边的沙发里看看今天的报纸。报纸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部分是房产和家具广告，要么就是无聊的建设项目报道。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打一下自己。章小磊转身一看，吓一跳，拍他的人竟然是排骨。

&ldo;你怎么找到我的？&rdo;章小磊不安地问。

&ldo;碰上的。我哪里知道你在哪？你手机也打不通。&rdo;排骨挨着章小磊旁边坐下。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章小磊问。

&ldo;昨天晚上。今天睡一上午，下午没事就出来逛逛，看看能不能碰见你。&rdo;排骨说。

&ldo;走，到其他地方哈哈牛皮。&rdo;章小磊起身说。到一块没人的空地，章小磊坐下来。

&ldo;我已经分析清楚，只要找到那晚的跟踪男就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rdo;

&ldo;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他们设计暗害刘胖子，正好和我们档期撞上，结果他们抢先一步，做了我们想做的事。&rdo;排骨凝思着说。

&ldo;我们那晚也不是想去弄死他，那不是客户的终极目标。只是想把他打半死好收钱。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比我们厉害百倍，开车直接撞。&rdo;章小磊说。

&ldo;那会不会是轮椅男雇佣的另一队人马？&rdo;排骨说出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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