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耀临走前:“你们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蓉蓉:“一周后。”
钟睿耀:“那你们也快放假了。”
蓉蓉一听钟睿耀这么说,心里就更有底了。
隔天,崇城下了好大的雪。
蓉蓉趴开窗户一看,整个足球场、所有房顶都是白的,球场上的草都被雪覆盖成了白色,马路上、树丛上到处都是茫茫雪白。
蓉蓉太开心了。
庄淑芬却怕女儿冻到,把家里围巾手套全部翻出来,把蓉蓉裹得像个厚厚的小团子,差点让她下楼梯都好费劲。小团子穿得太厚了,下台阶都不利索。
蓉蓉跟班上的小朋友一样,对大雪惊奇无比。
她此时坐在靠窗的位置,小组每周一轮换,这周正好轮到她们靠窗。
蓉蓉发现,窗户玻璃上有一层雾面般的水汽,偶尔有几道水珠痕迹滑落,冲破了浅灰色玻璃雾面。
她突然奇想,伸出细细的小手。
现在窗户上画了一朵小花,玻璃上就显露出一个花的形状,她想了想,又写了一个钟字,写完点了点头,又有点害羞。
余璟在旁边一直注意着他的小同桌。
见小女孩先画了一朵小花,小花像她一样可爱,等到后面,小女孩好像写了一个什么字,小脸上的表情更甜了一些,柔和的小眉毛弯弯的,还透着一点害羞。
他忍不住辨认了一下,是个钟字。
班上有姓钟的吗?余璟想了想,好像没有,他脑子又飞速一转,其他班上有姓钟的吗……
小女孩好像瞧见了他研究的目光。
赶紧正襟危坐,翻开课本。
“我、我就是写着玩的,你别多想。”
余璟:“我们学校有谁姓钟吗?”
蓉蓉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小脸倒是挺镇定的。
她抚平课本的书脊,把书脊压平了一下。
“我看每天上课都打铃,跟铃对应的是钟,就写了一个钟字,怎么拉?”
余璟看着小女孩振振有词。
他觉得有哪里对,又有哪里好像不对,但一时没继续再问下去了。
蓉蓉悄悄呼出一口气,又抬眸看了看窗户。
画的那朵花已经有水汽沿着窗户往下落了。
但她写的那个钟字,还结构玩好,好好地待在窗户上。
她心里莫名有点甜。
放学回来,蓉蓉跟几个同路的小学生一起踩着厚厚的雪里,好费力好费力地回家。途中遇到了夏季冰棒房旁的假山池塘。冰棒房早就关门了。冬天看到那个小窗口,蓉蓉就觉得牙齿打颤。但是旁边那座不小的假山池塘倒是意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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