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看着桂花树快要到了,却仍旧不见雪梨的身影,吉祥不免纳闷,却不吱声,何家贤硬着头皮也不问。
待走到回廊门口,雪梨还是不见人,吉祥扶着何家贤,小声问道:&ldo;二奶奶累了吧,不如去回廊上坐下歇歇?&rdo;
前院的回廊曲曲折折的,约有20米长,设在花厅背后。回廊一头连着花厅的侧门,跟花厅的后门齐平,另一头连着前院左侧的厢房,主要是客居之处。回廊的背后,是一片荒芜的糙地挨着院墙,边上设有可供人歇息的长板。
何家贤走得也有些累了,便径直走近了倚着圆柱坐在长板上,风过时满鼻子的桂花飘香,便忍不住闭上眼睛轻轻嗅起来。
吉祥见状,也不敢再说话,站在柱子边上,静静的也去闻那桂花香。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却只安静片刻,就听远处几角荒糙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何家贤和吉祥均被吓了一跳。平常有事大家只从回廊上过,两边均种满桂花树,桂花树之后便甚少有人去,也不知道谁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回廊顶上挂着的几盏稀稀拉拉的等,昏黄黯淡,看不真切。
正待出声询问,就听见一个男声说:&ldo;你慌什么?事情都还没办完,爷怎么会骗你?你去哄你们姨娘,把那醉仙居的真账本子给我拿到手……那事情就都水到渠成了。&rdo;声音难听至极。
☆、129、前女友做妾
&ldo;奴婢……奴婢是怕……&rdo;另外一个女的声音说道:&ldo;万一让老爷发现,只怕不会让我活命了。&rdo;
&ldo;发现不了,三少爷又不要,只是看看,好心里有个数而已。&rdo;那男的循循善诱:&ldo;事情成了,夫人那边也会对你……&rdo;话音未落,男的像是觉察到什么,厉喝一声:&ldo;谁?&rdo;
何家贤她们不小心听见这桩机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想趁他们不留神时悄悄溜走,没想到夜里太静,稍微一点声响就格外刺耳,听见人询问,忙猫着腰用披风遮住和吉祥的二人的脸,一溜烟跑了。
那男人想从糙丛里追出来,不料杂糙丛生,脚下不畅,到底是慢些,什么也没瞧见。
男子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心有不甘。
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ldo;那还去跟姨娘说吗?&rdo;
&ldo;说呀,怕什么,咱们又没说什么不可告人的话。真有人问起来,就推说三少爷想学帐,不过是叫我拿账本子给他瞧罢了。赖他个一干二净,就凭刚才那几句哈,他们能听懂什么?&rdo;他轻浮的捏一把女子的脸蛋:&ldo;真是小女人,沉不住气,慌慌张张的,坏了爷的好兴致。明儿个晚上别在府里了,你想办法出府,到弄巷我房里来。&rdo;
&ldo;那会被人撞见的,再说,要是姨娘找我……&rdo;
&ldo;找你怕什么,你们那姨娘胆小如鼠,能成什么事?&rdo;男子猖狂的大笑:&ldo;爷不会亏待你的。&rdo;
女子娇羞一笑:&ldo;讨厌……可奴婢还是不敢,若是让人知道,奴婢就小命不保了……还是等爷娶我那日罢。&rdo;就依偎在了男子怀里,只是到底也很狡黠,由着他动手动脚,过于越轨的动作却也推脱不让,男子兴致勃勃的摸了几下,发觉女子并不配合:&ldo;真没劲,你先回去吧。&rdo;
女子答应一声,眯起眼悄悄冷笑,头也不回的跨过回廊往后院里去了。
何家贤和吉祥猫着腰跑了好一阵,才回到前后院连接的月亮门那里,歇了一会儿,只想着赶紧回汀兰院,却碰见雪梨提着灯笼过来找,脸上犹自愤愤不平,嘴角还鼓起一小块肿的:&ldo;二奶奶,您到哪里去了,可算找着了。&rdo;
&ldo;那个什么张小姐,正在勾搭二爷呢。奴婢去书房瞧见了,正要提醒二爷,谁知道她带的丫鬟力气大,死命拦着奴婢,该死的和气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奴婢捱了几下,她也没占到便宜,您快去看看吧!那死狐媚子还在那儿呢。&rdo;
何家贤一愣:&ldo;二爷呢?&rdo;
&ldo;二爷喝多了,不省人事,那贱人还在灌二爷的酒……&rdo;雪梨越说越气:&ldo;奴婢在那盯了一会儿,瞧着实在不像话,偏奴婢一人又打不过,想着出来找您,偏您又不在……奴婢寻了好几圈。&rdo;
何家贤想了想,才皱着眉头道:&ldo;那二爷没被得手吧?&rdo;
&ldo;二奶奶,您?&rdo;雪梨急得不行:&ldo;在书房呢,哪里就敢?再说奴婢已经瞧着了,只怕她们就算原本有意,也不会了的,这会儿关键是要把二爷撇出来……&rdo;
&ldo;我回汀兰院了。&rdo;何家贤摆摆手:&ldo;你们自去,别吵吵,只管在门口瞧着,别让二爷被她得手。&rdo;瞧着吉祥和雪梨满脸的不解,何家贤闷声道:&ldo;男人,不是靠管的。&rdo;
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何家贤第一次觉得夜有点凉,想了想,才狡黠一笑:&ldo;当然,有人打了雪梨,若是气不过,也可以打还回来。&rdo;
雪梨见她并不一味隐忍,倒是开怀,脆生生的应了一声:&ldo;好咧。&rdo;
待回去由红果伺候着躺下了,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很是疲惫。本来病还没有完全好,这一桩桩事情闹得更加头疼。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吉祥才进来禀告:&ldo;二奶奶,二爷在书房睡下了,那位张小姐也回客房了。&rdo;
何家贤将头闷在被子里,低低沉沉答应了一声,等吉祥出去关了门,才忍不住终于把心里的烦闷哭了出来。
夜,那么长。
翌日正是初一,按理方其瑞也要去给陈氏请安,方老爷也在。
何家贤什么也没有说,包括梅姨娘已经来过的事情,一个人远远的走在前面,方其瑞并不跟上,远远地缒在后面。隔得不远不近,但是中间又那么空。
日常问安后,方老爷照例问方其瑞功课怎么样?方其瑞照例是吊儿郎当答非所问,方老爷有些怒火,呵斥他几句‐‐这样的戏码每个月初一都要上演一遍。初时何家贤还维护方其瑞,替他辩解,后面发觉父子就是父子,方老爷说不过是随便说,方其瑞答也是随便答,次数多了习惯了,反而也一声不吭,只等方老爷这一阵子脾气过去。
待喝了口茶,方老爷不再说话时,陈氏笑意盈盈的开了口:&ldo;瑞儿年纪虽然不小了,可依我看,到底是不够成熟,这人哪,非要当人父母了才知道咱们为人父母的苦心。&rdo;她瞧了一眼何家贤:&ldo;老二媳妇进门也有大半年了,怎么毫无动静?&rdo;
何家贤想说&ldo;阿胶固元膏&rdo;的事,到底梅姨娘的话让她起了警惕之心,片刻后才道:&ldo;是儿媳的不是。&rdo;梅姨娘话里话外都说陈氏想害方其瑞,可是却从没有把这些事情说与方老爷听过,只怕一是陈氏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二是以她这段时间的了解,方老爷并不是那种耳根子软,喜欢听人捕风捉影,搬弄是非的人。反而,男人都擅长活稀泥,只要后宅婆媳看起来和谐,不惹到他头疼,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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