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法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自归了阿济格之后,他们一战南昌,二战抚州,其后大大小小十数仗,死在他们手里明军的将帅少说也有了两手之数。
这般情形之下,让他一个急于和同僚争功的人如何能小心谨慎?
“莫再啰嗦!我等追剿永宁王,金声恒也在追剿罗川王,若真让他占了先机,难道还要我给他做小不成?!”
“当家的,赣州靠近闽粤,他们要是真得了援军,那我们这般贸”
噌!哐!那军将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见王体中猛地将战刃自鞘中抽出,随后他这里才要躲避却觉肩上一痛,紧接着便听王体中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杂毛!你莫以为掌着几营兵马我便不敢拿你怎样,此番只是刀背,你若再敢疑我军令,哪怕拼着火并一场我也要取伱首级!”
这军将名为王得仁,只因发有杂色才得了王杂毛这么个诨号。
原本的历史上,金声恒在取王体中性命时,此人便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但在之后,不管金声恒在清军之中效力还是因欲求不满而起兵反清,此人皆是紧紧跟随却再无叛逆之行,却也让人不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且不提将来,只说现下。
挨了王体中一刀背,王得仁自是又惊又怒,可他在面色青红交替之后却未就此发作,反倒下马拜了一下才沉声说道:“卑下虽是好心,但却掠了您的威严,当家的砍得对!”
“哼!明白就好,”眼见其人怂了,王体中也未再行逼迫,略一思量之后他便又接着说道:“你便领着你的人马靠到边上,且看我亲做前锋吧!”
话音落下,王体中便催着坐骑往前奔去,而留在原地的王得仁面色已然如常,竟是半点也看不出将将受了折辱。
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很清楚,若非军中对王体中心怀不满的人都聚在自己身边,那今日这刀背必定会换成刀刃。
可谁让他这几营做了先锋呢?
他担心这么贸贸然行军会中了明军的埋伏,但更担心王体中在背后捅刀子,若非如此,他明明知道两方关系并不融洽,又怎会一再劝谏?不过好在这一刀背没有白挨,先锋的任务终还是撇了出去。哎~~~~!没有退路啊!
心念及此,王得仁于心中一声长叹,随后也便催马向前,回返自家营中去了。
他的担心自非没有道理,可此时的王体中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与金声恒争功之上,对军中反对他的势力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以永宁王为首的这路义军又遭数次惨败,连是不是该再守赣州都拿不定主意,又怎会在搞什么伏兵?如此想来,他这一刀背挨得似是极为不划算,可身处此等境地他若是不三思而行,谁又能说得准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呢?不管怎样,这路清军终还是按着王体中的意愿星夜兼程,待到距赣州仅有十里左右才算是停下脚步准备安营扎寨。
在这个过程之中,的确未曾发现半个明军,而王体中也在给亲信军将吐槽了几句之后便安排起了第二日的攻城事宜。
他这人可称得上残暴,在他手里“尽杀其半”、“杀死贼众无算”可谓寻常,他这人也能算是无甚城府,否则又怎会在反叛之时仅杀了白旺一人,却未曾清洗其军中心腹?
可他打仗的本事却是不弱于任何人的。
在进攻吉安之时他便在默算明军兵力,待到城破之后他更是通过各种信息断定南逃明军并无多少人马。
只是“王爷,不必心焦,我军虽败了几场,但也非山穷水尽,只要我等能在赣州多守上些时日,各地援军定然会到。”
在赣州知州衙门里,太仆少卿万元吉满怀信心地对永宁王说了一通。
这万元吉与杨廷麟甚是熟悉,在杨廷麟将所募之兵带走后,他又在赣州等地继续募兵以为后援。
可谁曾想,杨廷麟才出江西,清军便断了浙江与江西之间的通路,其后他一面打探情况,一面便带着新募的四千余人留在赣州继续整练。
在原本的历史上,随着杭州的投降,诸多宗亲大臣都随隆武入了福建,而他则在与杨廷麟等人汇合后于江西同清军周旋年余,最终在赣州城破之后从容就义。
万元吉说得恳切,只是这永宁王也不知是被连番惨败磨光了锐气还是因对其口中的援军毫无信心,所以在听到这番话后也只是苦笑,却未多做表示。
见此情形,万元吉心中自是一声哀叹,可当下情势却也由不得他长吁短叹,在思量片刻之后他便又接着说了起来。
“王爷,臣不但已往福建、两广发去了求援信,更还遣人与山中峒部联络,哪怕三地援军迟些到来,但这峒部当也不需多长时间便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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