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从长相和年龄中,不难看出荀令与?荀秋的关系,可赵竞持却并不过问他?是谁,言语中稍有傲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请快些说吧,我和荀秋要去吃饭了。”
&esp;&esp;“这是哪位?”荀令压了压怒火,毕竟不好在外人面前失态。
&esp;&esp;荀秋轻轻扶住了赵竞持的手臂,答道,“这是赵警官。”她转向赵竞持,笑得很亲昵,为他?介绍着,“这是我爸爸。”
&esp;&esp;赵竞持的存在让太多事情在此刻都不好明说,荀令眉头皱着,又在赵竞持的寒暄中慢慢展开,感谢荀令,荀秋总算知道了赵竞持有着一个多么了不得的背景。
&esp;&esp;“那叔叔下次聊吧,这都快下雨了,您赶紧回去吧。”
&esp;&esp;“行。”赵竞持的家境足以?让荀令眉开眼笑,钱财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他?笑着点?头,又嘱咐荀秋,“骑车慢点?,头盔戴好了没有?别怠慢了赵警官。”
&esp;&esp;荀秋闷闷地“嗯”了声,看也没看他?们任何人一眼,把手一拧,小绵羊嗡嗡地响起来,荀令也不觉得忤逆了,退了两步,行着注目礼送他?们离开。
&esp;&esp;春末的傍晚伴随微风细雨,小绵羊快要开到?滨江路下坡道的时候,荀秋眼镜上的水雾已?经凝得深重,可见度骤降,她“唔”了一声,拧了拧把手减速。
&esp;&esp;后边的人被惯性推动,坚硬的前胸一下撞到?她清瘦的背脊,赵竞持吓了一跳,“怎么了?”他?蹭空间极小的踏板后退一些,和她保持开距离。
&esp;&esp;“看不清。”荀秋嘟囔了一句,打转方向,撑脚把小绵羊停在了路边,她摘下头盔挂在把手上,慢条斯理地摸出包包里的小方布。
&esp;&esp;“不好意思,我要先擦一下眼镜。”她两指捏住小布在镜片上细细地擦拭,擦好一边,又抬头冲赵竞持笑了一下,顺手揉了揉被眼镜腿儿?压得通红的耳尖。
&esp;&esp;“安全起见。”赵竞持耸肩,表示理解。
&esp;&esp;荀秋“嗯”了声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esp;&esp;赵竞持这样的高个子坐在她的小绵羊上,长腿简直无?处安放,而且他?还戴着她的备用绵羊头盔,蜷曲在那儿?,神情清澈坦然。
&esp;&esp;想起他?刚才就戴着这个头盔去瞪何香,荀秋就真的很想笑。
&esp;&esp;“笑什么啊?”他?疑惑到?想挠头,却一下抓住了头盔上的羊耳朵,又讪讪地松开了手。
&esp;&esp;雨天的滨江路上人车稀罕,雾蒙蒙的步行道上很安静,几个坚持锻炼的夜跑者路过,“噗嗤噗嗤”的踏水声有规律地由近而远。
&esp;&esp;荀秋:“没笑。”
&esp;&esp;这还没笑?赵竞持扶着车,挑眉看着她的眼睛。
&esp;&esp;她的瞳仁是纯正的墨色,眼尾似桃花微翘,嗔过来的时候媚到?艳靡,能撩得人心里蠢蠢欲动,可偏偏眸色又纯净清澈,笑起来弯成月亮,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脸颊旁的梨涡深陷,很有些不知世?事的懵懂。
&esp;&esp;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赵竞持摸了摸口袋里的塑料袋子,始终没有拿出手。
&esp;&esp;他?侧过眼,问道,“不戴眼镜看不清楚吗?你多少度啊?”
&esp;&esp;“300。”
&esp;&esp;“也不算深。”
&esp;&esp;荀秋:“嗯,就是戴习惯了,不戴的话?感觉耳朵也不好使?。”
&esp;&esp;她很快操作完毕,把小方布放回去,又重新扣好头盔,对他?说道,“好了,咱们快点?走吧,一会?儿?雨大了就糟了。”
&esp;&esp;赵竞持选的餐馆位置有点?偏,是仿和风的独栋建筑,大概是最近新开业的,从木制走廊走过,能闻到?淡淡的漆味。
&esp;&esp;荀秋刚才门?口瞅了一眼,见到?几个迎宾服务生都穿着和服,心里“咯噔”了一下,有即将社死的预感。
&esp;&esp;刚才从莱斯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穿鞋,她的袜子已?经踩湿,并且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esp;&esp;现?在脚上是光着的,要是去了要脱鞋的地方,那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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