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远方」的末端不再有透明屏障阻拦我。
我跨越「远方」后仿佛进入到了自己的意识深处,这里是一片漆黑,但我却不害怕,而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我正在无限接近答案。
……
「李主任,病人有反应了!」
这是我走了许久,第一次听到来自除我以外的人的声音。
「嘿!我在这!」我大喊一声,但最后只剩下我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不久后,我感知到有人扒拉开我的眼皮,用一个光源对准我的眼睛进行探照。
「苏宁,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见的话眨一下眼睛。」
但这句话声音模糊得像是从水底深处传来,不过我还是听清了。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你们在哪!」没有人回应我。
我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突破这重阻碍,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我在哪?为什么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
「继续观察,病人情况有任何进展通知我。」
「好的主任。」
他们好像要离开了,我开始害怕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们要去哪,别走!不要不管我!」我大喊一声,但依旧无人回应。
在那瞬间,耳朵中的水逐渐退去,声音随之清晰。我听到机器运行的「滴滴」声,甚至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下一秒,鼻子也通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迎面袭来——我确定了这是医院。
不要走!我这么想着,努力地挣扎,尝试去支配自己的身体。
「主任!病人的手动了。」
脚步声停下了,然后是急促的步伐。
拜托,请再喊我一次,救我出去。我诚心祈祷,同时不放弃,继续挣扎。
「苏宁,如果听见我的声音,你就抬一下手指。」
这个声音再次出现,我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我已经开始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了,不过身体像千斤重,我用了全力才勉强跟着她说的做。
「很好。你现在能尝试睁开眼睛吗?」
「苏宁,能睁开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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