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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生换了一身高领的衣裳出了门,走出门口的时候还抿着嘴瞪陆云川,一双眼睛像是灌了水,透亮得很。陆云川脸上没有多馀的表情,仍似往常那样板着面孔,但仔细观察又能从他两眼中看出些餍足神色。
花厅里陈步洲显然已经等得心急了,见人过来才忙喊道:「你们可算出来了!走吧,赶紧走吧!约好了巳时见面,可千万别迟到了!」
今天是和陈家生意上常有来往的商人们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谈合作。
地点仍是在望江楼,不过却不是那座小亭子了,而是楼上一间雅间。
马车内,陈步洲还在说话。
「今天约了四个人,都是我陈家往年常合作的商户。有一个姓韦,我喊他作韦三叔,和我爹是多年的好友了,此番定然卖这个面子!」
「还有两个是我爷爷当年常有往来的,只是我爹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后,和他们的关系淡了些,但也还走动着。」
说起陈家爷爷,那是个厉害人物,陈家的生意能有今天,全靠他撑着。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爷爷护着,陈步洲在家里虽不受宠,但衣食住行上从不敢短缺,就是他那个很受父亲喜爱的庶弟也不能越过他去。不过陈家爷爷前两年去世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陈家的风向变了,陈步洲的日子也渐渐艰难起来。
提起爷爷,陈步洲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除了他们,今天还有一位比较特殊。」
听他如此说,林潮生也来了兴趣,下意识就坐直了身体,认认真真听陈步洲说话。
陈步洲道:「这人夫家姓丁,我们都喊她丁娘子。」
女子?
林潮生来了精神,听得更仔细了。
陈步洲又继续说:「她是个孀居的妇人,丈夫婚前就体弱多病,丁娘子是被卖进夫家冲喜的。不过喜没冲成,一年后她男人还是死了。丁家人悲痛,又觉得这冲喜无用,想把人退回去。但恰好她怀了身孕,靠着这根还没冒出土的独苗,她才在丁家有了立足之地。」
「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丁家也乱,各个旁支见死了继承人,都想挖一碗羹。全是丁娘子撑起了门楣,把自家生意越做越好,才堵住各旁支的嘴。」
陈步洲并没有细说丁娘子是如何撑起门楣的,但在古代,林潮生可以想像这件事情有多难。
他忽然问:「她姓什么?」
这一问倒把陈步洲问愣了,他还真偏了头细细想了一阵,脑中毫无线索,最后只得朝着林潮生摇了摇头。
林潮生没再说话,他一方面觉得失落,一方面又毫不意外。
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别人提起她,仍是冠了夫姓,称一声「丁娘子」。
一时无言,马车上的三人就这样行到望江楼,先进雅间等上了。
约定的巳时,可午时都快过了,桌上还一个人都没到。
陈步洲脸温温的笑意险些就挂不住了,手指圈在洞箫的玉坠子上打转。
他们刚进雅间才坐下不久的时候,丁家就送了帖子和礼物过来,说是生意上突然来了事儿,一时间走不开,只能送些礼物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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