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盯着我,一旦有什么纰漏就能抓住我。
“我……”我再次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十分难听。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因为欠债经常消失,有一次他消失了很久,我一个人活不下去,就拿了户口本跑到这来找妈妈了。”
这不是我能说出口的流畅语句,而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周承文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
“照着我的话说不就好了?”
这是脑海中的臆想,还是说她真的在?
我惶恐地颤抖,又不敢四处张望。我想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处理灵异事件的特属人员,那么她是否看得见周承文?
“我,我……”
我磕绊地按照周承文的指示,把那段脱罪的话说了出来。说到一半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觉得说得这么困难,内容再合理也逃不了罪名,完全无辜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紧张。
眼泪朦胧了半天,好在没有真的流出来。那人显然对我这样一番话不太满意,她嗯了一阵,又要开口。
“改天再说吧。”母亲打断了她,“我女儿怕生,不要让她短时间里考虑那么多事了。骤然听到这种消息对一个小孩来说不是太冲击了吗?如果真要询问,就带上证件搞得更正式一点。”
“说得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么改天再聊吧,真是打扰了。”
“我送你到楼下吧。”
危机暂时解除了,但也只是推迟几天而已。早晚事情会被调查得水落石出,无数条人命的代价都会背到我身上。
而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应对。
母亲把大门带上的那一刻,我立马转身想要跑回卧室,紧接着就和站在身后的周承文面面相觑。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还吊着一口气,勉强站立。
“我真的很生气。”
她说。
周承文的脸色相当难看,语气很冷。她的眼睛死气沉沉,十分强烈的非人感。接着周围的一切声响好像都被隔绝了,窗外的人群喧闹、车子驶过的声音通通没有了。我感到害怕,十分害怕,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同胞的姐妹,而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是我,是我先把她挡在门外,做出了无异于杀了她的行径。
她要来报复我了!
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断了,我好像失去了理智,无法思考自己的处境,唯一能控制身体的只有本能,本能地逃跑。我下意识跑向最让我感到安全的地方——我的卧室,完全意识不到这种时候只有跑到屋外才更能摆脱危险。我想到的只有我的房间,我的味道,我的书桌床铺等一切能让人安心的东西。
周承文没有立马追上来,于是我得以进屋关门,哆嗦着手把锁关上,用身体顶住门,不住大口地呼吸。
然而门把手转动着,卧室的门,我安全的放线,就这样以一个不可抗拒的力道缓慢地打开,我拼命抵抗也没有用。
混乱中我离开了门口,门被猛地推开。挂在钩子上的护身符掉了下来,我跑开的时候把它抓在手里,这是我唯一抓得住的东西。
周承文进来了,门再度被关上。失去了与客厅联通的地方,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房间是如此之小,如此压抑,以至于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我崩溃。
“你别过来……”
说完眼泪就落下来了。为什么是我要经历这些呢,哪怕是窝囊又无聊的一生,我也想平静都度过。我做错了什么要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我非要被逼着做出选择,被逼着和陌生人说话,被逼着面对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不要说鬼魂是亲人就不会害怕,她消失的时候我怀念她,她再度出现我只会害怕她。说到底我就是无法相信这种不受控的东西真的不会伤害我。
我紧紧攥着那枚小小的护身符,指望它还能起上什么作用。可周承文直接抓住我的手腕,一把扯开我挡在身前的手臂。冰凉的感觉从接触的部位直传大脑,几乎刺骨的痛让我险些尖叫。没了阻挡,两个人如此相近的距离让我没有任何安全感。护身符从手中掉出来,还没落到床上就变成了灰烬,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别把我和那些浮萍一样的孤魂野鬼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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