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那可挺不错,省得我跟人打交道时,你们听不懂了。&rdo;
冰狗马上便变得兴致勃勃了。吃过饭,他离开众人,自己打车去了客运站。坐上车之后,柳林便驱车,带着欧阳凡与冯小民,远远地跟随着。离目的地不足五公里的时候,看到了提罗镇,高楼不少,规模挺大,像中国的一个县城。柳林便将车拐进旁边的小路,行驶一阵,才停下来。
冰狗身上带着监控器,随时传送来图像。他下了客车之后,便在镇里闲逛。来到一条横街上,两侧全是商铺,路上行人不少。冰狗进了一家小店,买了一根冰激凌吃。
迎面过来两个青年,都是短打扮,脚步轻捷,眼睛东溜西看的。冰狗便低低地说:&ldo;这两人,都是打手。&rdo;冯小民在一旁看着屏幕,噗的笑了。冰狗似乎有心灵感应,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说:&ldo;小民哥,你别不信!&rdo;他迎着两个青年走过去,忽然一个趔趄,像是要跌倒似的,直往其中一个青年人身上砸去。那青年果然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冰狗的胳膊,把他扶正了。
青年呵斥冰狗,用的是t国话:&ldo;小孩子,怎么走路呢,眼睛瞪天上去了?&rdo;
&ldo;谁眼睛瞪到天上去了?&rdo;冰狗嘴不让份,也用t国话,脸上的神色是怨气满天的。&ldo;我看你是没长眼睛!&rdo;
那青年要发怒,左边胡同里过来两个青年,拉了拉他,那青年便狠狠地瞪了冰狗一眼,与伙伴们快步走了。冰狗还是在嘟囔,但已经换成中国话,说:&ldo;小民哥,你看到了吧?他们肯定是那家公司的人,在巡逻呢!&rdo;
坐在车里的几个人都点头,这个&ldo;拉杰夫公司&rdo;果然提高了警惕。如果冰狗不是小孩儿,他们一定会拦住不放的。
冰狗的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他继续往前走,按照他所看的地图,知道普桑瓦住在后街,是二十一号房。冰狗来到后街,这里离镇的中心区远了,全是低矮的小房。冰狗数着房号,找到了二十一号房。这是一座瓦房,共三间屋。冰狗到门跟前一看,门上有锁,拍打一阵门,没人应声。
旁边房里出来一个七十多岁干瘦干瘦的老太太,怀疑地看着冰狗:&ldo;小孩子,你找谁呀?&rdo;
冰狗说:&ldo;我找我爷爷。&rdo;
老太太挺惊奇:&ldo;你爷爷,你爷爷是谁呀?&rdo;
&ldo;我爷爷是普桑瓦呀!&rdo;
老太太更惊奇了,到冰狗跟前,仔细端详,嘴里念念叨叨的,直晃头:&ldo;这不像啊,也不像啊!&rdo;
冰狗笑了,说:&ldo;老奶奶,我是普桑瓦朋友英信的孙子。我爷爷去世前,让我有时间,一定来看看普桑瓦爷爷。&rdo;
&ldo;噢!&rdo;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ldo;我说怎么不像呢!你普桑瓦爷爷,刚才被公司的人叫走了。&rdo;
冰狗叫道:&ldo;他不是退休了吗?&rdo;
&ldo;唉!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rdo;老太太有些慌乱,随后看向冰狗:&ldo;你就在我家住一晚上吧!明天,赶紧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rdo;
冰狗说:&ldo;谢谢你,老奶奶,我得去找普桑瓦爷爷,再见了!&rdo;
冰狗急忙走了,老奶奶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
二百六十五、凶残的公司
天黑了,冰狗站在提罗镇后街21号房的邻居家门前,把一个大提包放到门边,轻轻地敲击房门。屋里有灯光,那老奶奶应该在家,可她半天没开门。柳林、欧阳凡、冯小民坐在郊外的车里,看着电脑上冰狗敲门的画面。冰狗转过头来,脸上现出无奈的表情。
&ldo;冰狗,&rdo;柳林低低地说,&ldo;老奶奶肯定在屋!也许她耳朵有些聋,你去敲敲她家的窗户。&rdo;
冰狗便到窗户前,敲窗户。只敲了两下,屋里就传出声音:&ldo;谁呀?&rdo;冰狗回答:&ldo;我是来找普桑瓦老爷爷的。老奶奶,我来看你了。&rdo;
房门开了,那个干瘦干瘦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冰狗嘴一咧,扑过去,抱住了老太太,哭道:&ldo;我没找到普桑瓦爷爷,鸣鸣!&rdo;
&ldo;别哭了,别哭了!&rdo;老太太忙把冰狗往屋里拉。冰狗一手被她拉着,另一只手吃力地提起那包东西,随她进屋。
屋子一进门凡是厨房,越过厨房,是连续两套卧室。屋里挺干净,摆设也挺简单。两套卧室的最里边,是一个库房似的小屋子。老太太径直把冰狗拉进库房里,站在黑地中,悄悄地问:&ldo;告诉我,怎么没找到你爷爷?&rdo;
冰狗说:&ldo;我还没到大门前,就被人拦住了。他们说不准靠近大院门。我说我要找普桑瓦爷爷,他们听也不听,就把我打出来了。&rdo;
&ldo;这也太狠了吧!&rdo;老奶奶显然挺生气,&ldo;那你没打听到普桑瓦的消息吗?&rdo;
&ldo;没有啊!我想赖着不走,可他们向我喷毒气,我脑袋都发晕了。&rdo;
&ldo;哎呀!还喷毒气,这也太没人道了!&rdo;
老奶奶极力安慰冰狗,把他拉到第一间卧室里。这老太太显然有些神经质,也可能她对&ldo;拉杰夫公司&rdo;怀有恐惧心理,行动很谨慎。她拉着冰狗,悄悄地说:&ldo;这些话都说完了,不再说了。你是不是饿了?婆婆给你做饭。&rdo;
冰狗大大方方地说:&ldo;我是饿了。&rdo;他过去,拉开放在卧室门边的那个大口袋的拉链,说:&ldo;奶奶,这里有很多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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