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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第1页）

&ldo;马中锡？可是那哭衙救父的马中锡？&rdo;对马中锡这个名字，冯虞还是颇有些印象的，千古名篇《中山狼传》似乎便是此人大作。

&ldo;正是。马中锡字天禄，号东田，祖籍大都。先世为避战乱徙于故城县。永乐年马中锡年少时。其父马伟为唐王府长史，因直谏连同家属被藩王入狱。马中锡不畏权势，只身到巡按衙门哭诉。御史为其勇烈所感，出面向藩王求情，终使马伟开释。马中锡一时间名动天下。&rdo;

&ldo;此人现在哪里？&rdo;

&ldo;赋闲在乡。&rdo;

&ldo;嘿嘿，&rdo;冯虞一阵坏笑，&ldo;若是请此人出山参赞军务，好好恶心那朱秀一番，你看如何？&rdo;

陈琛听了也觉好笑，&ldo;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行。我去试试。请得来请不来却在两可之间。此外，若是真请了他来，这不是明摆着与刘瑾对着干么？&rdo;

&ldo;不对着干，刘瑾还不是要下绊子。就算请不来，我另有法子对付这朱秀。到时候再说罢。还有什么消息。&rdo;

&ldo;皇上主意已定，三月春暖时便来豹房常住了。想来不日便要移交防务。&rdo;

&ldo;这个只是早晚地事，我已有腹案。倒是工坊那边准备得如何？皇上迁来之前，新军服必须得全部做得。第一批火器也得到位。&rdo;

&ldo;军服没问题。工部那边已发样开工了。火器么，火铳、手榴弹问题也不大。只是火炮，只怕没那么快。现下军中那些一窝蜂、三眼铳能否先用着。聊胜于无吧。&rdo;

&ldo;也好。若无事，我先到军中巡视一番。今日年后开训，放心不下。&rdo;

陈琛看冯虞要走，赶忙身手拦住。&ldo;大人留步，还有个事没交待呢。&rdo;

&ldo;嗯，什么事？&rdo;

&ldo;年前你让我买了一堆《三国》，今日好容易吭哧吭哧扛回来，到底做何用途，大人你总得交待一下吧。&rdo;

冯虞一听，才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个事。&ldo;书在哪里？可是同一版本？&rdo;

&ldo;那还有错，全在大人内帐里堆着呢。&rdo;两人移步入了内帐。冯虞一看，果然，桌脚上搁了一大摞呢。冯虞随手拿起两本往桌上一放。说道：&ldo;思献，年底收到杨家、自明等人书信，其中多涉机密话语。当时我就想着，这些信件若是为政敌匪类截获，贻害无穷。日后来往信函，若是涉及紧要之事，需得有个妥帖之法。&rdo;

陈琛低头看了看桌上这两本书，若有所思。&ldo;大人可是已有了主意？&rdo;

冯虞点头。&ldo;不错！&rdo;

陈琛想了一会儿。猛然一拍脑袋，&ldo;大人果然是机智过人。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rdo;

冯虞笑道：&ldo;怎么，猜着了？说说看。&rdo;

陈琛举起那两本书，&ldo;方才我一直琢磨，大人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非要同一版的。突然间，我灵光乍现。不同地人手中拿的是同一本书，必然有所参照。大人可是要将密信上的每个字拆解为某页某行第几个字。如何，这封信上全是数目字，外人根本不明其意。有这书的却是一查就明白了。即便给人猜着如此编号，若是不知道咱们用哪本书为参照，依然无法破译。&rdo;

&ldo;正是。这《三国演义》，坊间哪个不爱看的，即便是行军打仗，带一本在身边再是寻常不过。顶多咱们多带一两个《大诰》、《孙子兵法》什么的，掩人耳目。此外，咱们还可用我家常用的印度古数来计数，现下能识的可是少之又少。如此，任是大罗金仙也要干瞪眼了。哈哈哈冯虞又补充了两句。

陈琛也觉得此计甚妙，两人当即试了一回，果然是管用。陈琛当即告辞，着人将一大堆书抗走，立即回头布置此事。至于冯虞，自往校场方向去了。

过了两日，果然一拨宦官捧着圣旨监军来了。冯虞冷眼打量此人，长相还算是仪表堂堂，就是眼神不那么地道。跪拜接旨之后，众人进帐叙话。按着规矩，监军是居中落座，冯虞还只能陪坐一旁。那朱秀也不客气，一往居中大椅上一坐，厉声问道：&ldo;冯大人，皇上对咱们侍卫亲军可是寄予厚望，这两个月，军中操练得如何啦？&rdo;

冯虞却也不恼，&ldo;很好。&rdo;

朱秀一听就火了，&ldo;很好是如何好？监军问话，须得据实奏来。&rdo;

冯虞笑道：&ldo;这句话是皇上金口玉言，皇上说很好，咱们便须跟着说好。至于好在何处，皇上不说，我怎敢添油加醋。&rdo;

朱秀给噎了一句，梗着脖子半天才冒出一句，&ldo;取军中账簿来与咱家审看。&rdo;

冯虞淡淡一笑，&ldo;来人，取账簿来。&rdo;待亲兵走后，冯虞笑道：&ldo;朱公公，朝廷派下监军，我是求之不得。现下正有几桩事务要请教。&rdo;

朱秀看冯虞拿他当回事，来劲了。&ldo;朝廷令咱家监军，自当鞠躬尽瘁。冯大人你有事只管道来。&rdo;

&ldo;皇上再有一个多月便要移驾豹房。换句话说，之前我军便要交接豹房防务，警跸随扈之责非同小可。公公既来监军，想是万岁倚重地知名之人。请公公指点机要调度布防。&rdo;

&ldo;这个……&rdo;朱秀当时就傻了。要说如何敛财，这位确是颇有心得，真要让他来指挥兵马，布置防务，那着实是赶鸭子上架了。&ldo;这个么，监军专事稽核功罪赏罚，一般事务冯大人你做主便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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