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也不是一日了,无非轻些重些,莫要耽误你在外头历练。”
近几年,秦慎并不常在家中,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有事连秦夫人也是不知道的。
但总归不似一些富家纨绔,章台走马消遣度日。
秦慎说无妨,看了一眼秦夫人羸弱的身形。
“母亲原本没那么不好,都是因为生了儿子才拖垮至此,儿子孝顺母亲乃是天经地义。”
他素来话少,跟不太会说什么富于感情的言语,今日能说这些,秦夫人已经满足了。
当初她是难产,孩子能生产下来都是奇迹,但因着难产,母子状况皆不好,她更是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有在旁做法的道士说,这是母子相克的缘故,有卜算了秦慎八字,认为此子八字命中带煞,就算秦夫人生下来也未必能活下来,必得先除煞才行。
而除掉煞气便要离开秦府、离开父母到山上修行,彼时秦贯忠为了妻子和儿子,只能让道士将孩子带离了秦府,去了山上道观,秦夫人甚至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
直到五年之后,修行完毕,道士才终于将秦慎送下了山,母子方第一次相见。
如此这般,秦夫人更是极其疼爱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她身子落了病根,再不能有旁的孩子了,只一心一意地教养秦慎。
母子素来感情甚厚。
这会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傅温忽然出现在了秦慎的视野里,唇语道了两句。
秦慎不动声色,提了水壶给母亲续了杯茶。
刘嬷嬷轻步上了前来。
“夫人,廖家的长女从庄子上来了,给夫人请安。”
秦夫人素来性情温和,不是严苛的主子,自然点头让廖娘子到了院中。
廖娘子磕头行礼,将庄子上养的几盆含苞待放的鲜花搬了上来,“夫人放在院中或花园里,稍稍浇些水,没两日就开了,必能令夫人悦目。”
秦夫人笑着缓缓点头,她没什么气力过问庄子上的事情,却见廖娘子并没有下去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
廖娘子就等这话了,当下连忙道。
“奴婢的老娘生了病,老是念叨着奴婢的弟弟廖顺。先前夫人指派了他往诸城附近的办差,奴婢就使人往诸城送了信,只是却找不到人了奴婢心急,所以想来问问夫人,是不是另派了奴婢的弟弟往旁处,奴婢只要能给他捎个信就行”
廖娘子知道主子派差不该这么问,但她老娘病得太厉害了,多半是好不了了,临终前能见廖顺一眼,也算全了老母念想。
可秦夫人却愣了愣。
“我不记得,另派了差事给廖顺?”
廖娘子讶然,秦夫人也似记不清了,要找人来问,却听一旁的秦慎开了口。
“母亲不必问了,廖顺是我前两日指派往南直隶做事了,”他说着,看了廖娘子一眼,“你不必寻他,他这一时半会回不来。”
廖娘子一听秦慎开了口,便立时不敢多言了。
她和府里其他人一样,最怕这位爷,立刻叩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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